返回第三百五十五章 文质彬彬(第2/4页)  庶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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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君子’呀?”

    彭平康对着茶碗轻笑道,“杜子美尝有诗云:‘赠尔秦人策,莫鞭辕下驹’,三位大人别多心,宋大人是在借机笑话我呢。”

    罗蒙正盯着彭平康看了片刻,又转过头去瞧了宋圣哲一眼,忽然“嗤”地笑了一记,朝着齐得韬微笑道,“我听出来了,彭大人是在变着法儿地夸我们‘文质彬彬’呢。”

    齐得韬笑笑,没接话。

    罗蒙正又道,“我不过是‘事君尽礼’,彭大人要夸,也不必‘变着法儿地夸’,”他微笑道,“倘或给不知情的人听去了,还以为我待二位大人太过‘谄媚’了呢。”

    宋圣哲忙笑道,“怎么会呢?”他顿了一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白脯”,“罗大人的‘薄厚’分得如此清楚,就是孔圣人再世,也不得不赞一句‘循礼’啊。”

    罗蒙正淡笑道,“要真‘循礼’,”他看向彭平康,“方才我话里的那柄‘青盖伞’,合该只给彭大人一人撑才是啊。”

    宋圣哲笑了笑,抬手掩了口,将筷上的肉放进了嘴里。

    彭平康瞥了宋圣哲一眼,就听齐得韬干咳了两声,接过话头道,“这是什么说法儿呢?”

    罗蒙正淡笑道,“我是想到了柳子厚的诗中有一句,‘犬马有盖帷’,”他道,“用典极好。”

    彭平康搁下了茶碗,拿起桌上的白巾子拭了一下嘴角,“这诗我倒读过,其题名为《掩役夫张进骸》,”他抬起头来,“罗大人果然一心为公,连在宴上引诗,都不忘体恤民情。”

    罗蒙正浅笑了一下,道,“彭大人博学。”

    彭平康淡然道,“罗大人过奖,非是我博学,只是柳子厚笔力老道,我初读此诗,便心生感怀,因此印象就深了些。”

    宋圣哲放下了手,笑着接口道,“是么?”他浅笑道,“不过我听罗大人方才引的那一句,倒不如柳子厚的《溪居》、《江雪》、《渔翁》来得浑雄豪上、格句天成呢。”

    彭平康接口道,“那一句是不怎么畅快。”

    罗蒙正道,“哦?”他微笑道,“这首诗里,竟还有令彭大人觉得畅快的一句?”

    彭平康道,“却有一句,”他浅笑道,“不过罗大人怕是不喜欢。”

    罗蒙正偏了偏头,又往宋圣哲的方向瞟了一眼,见宋圣哲依旧笑意盈盈,“哦?不知彭大人说的是哪一句?”

    彭平康笑了笑,随口吟道,“‘为役孰贱辱,为贵非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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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白脯”

    韩鄂《四时纂要》:“牛、羊、獐、鹿等精肉,破作片,冷水浸一宿,出,溺之,去血,候水清乃止。即用盐和椒末,混经再宿,出,阴干,棒打,踏令紧。自死牛羊亦得。”

    2“一贵一贱,交情乃见”

    郑庄、汲黯当初位列九卿,为政清廉,平日居家品行也纯正。

    这两人中途都曾被罢官,家境清贫,宾客遂日趋没落。

    待到做郡守,死后家中没有剩余的财物。

    郑庄的兄弟子孙因他的缘故,官至二千石者有六、七人之多。

    太史公说:凭着汲黯、郑当时为人那样贤德,有权势时宾客十倍,无权势时情形就全然相反,他们尚且如此,更何况一般人呢!

    下邽县翟公曾说过,起初他做廷尉,家中宾客盈门;待到一丢官,门外便冷清得可以张罗捕雀。

    他复官后,宾客们又想往见,翟公就在大门上写道:“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贫一富,乃知交态。一贵一贱,交情乃见。”

    汲黯、郑庄也有此不幸,可悲啊!

    《史记》:郑庄、汲黯始列为九卿,廉,内行脩絜。

    此两人中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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