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四章 田赋折纳(第2/3页)  庶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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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平康道,“这点,周少尹其实也不必担忧,有道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琅州乡间田主富裕,定会照拂田间佃农的。”

    周胤绪觉得心口发堵,他又默然片刻,开口道,“待会儿,彭都督必得陪我多饮一盏。”周胤绪露出一点苦笑,“彭都督的这席话,说得我都难以下咽了。”

    彭平康“哟”了一声,赶忙摆了摆手,笑道,“周少尹千万别这么说,若是被周太师听见了,还以为我是故意说这篇话来让周少尹吃不下饭呢。”他调笑道,“回头要是周少尹清减了,周太师或以为是我害的,那可怎么好呢?”

    周胤绪眯起了眼,“怎么彭都督总以为,家父会误解彭都督害我呢?”

    彭平康笑着半真半假道,“还能为何?全因我自己心虚,唯恐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让周少尹听进心里去,误了我的意倒无妨,要是让周少尹在瑁梁跌了跟头,那就成我的不是了。”

    周胤绪道,“彭都督说的,均是民生实情,有何不妥?”他想了想,又笑道,“再者,方才文好德说了,今天你我说的话,都算作他说的,就是有不妥,也是文好德不妥,与彭都督何干?”

    彭平康也笑道,“好,那就都算作文好德说的,他既揽了这干系,你我也该承他的这份情。”他顿了顿,又佯叹道,“平心而论,文好德也有他的难处,文经登在定襄风光,他在琅州,也不得不为文经登支架左右。”

    周胤绪道,“文好德的心思,我也能体会,只是他方才那一问,实在是”周胤绪皱起了眉头,“有些唐突。”

    彭平康道,“是啊,连酒都没喝上一盏,就问及上邶州一事,难怪周少尹觉得唐突。”

    周胤绪其实不清楚上邶州的事情,但他还是没开口细问,而是打趣道,“我怕就怕,一会儿文好德喝了酒,又将说出什么我无法应承的大事来,那可如何是好?”

    彭平康道,“文好德的嘴里,哪能说出什么连周少尹都无法应承的大事?”他顿了顿,道,“他说的,不过都是些荒唐事罢了。”

    周胤绪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却不知,还有什么事,比‘任意车’更荒唐?”

    彭平康微微一笑,“确有一件,方才周少尹去厕轩时,文好德与我攀谈起来,说他闻听上邶州经略使纪万里借转卖投献土地收受木速蛮贿赂,蓄意通敌卖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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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赋折纳”问题是明晚期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在张居正改革的时候,折纳弊端一下子暴露无疑,但是平心而论,折纳问题的责任不能全部推到张居正一个人头上,因为张居正改革“一条鞭法”的初衷确实是想为老百姓做点好事。

    因为明晚期的时候,朱元璋一开始设定的那套乡村赋税规则瓦解了,乡村又变成被宗族与乡绅垄断了,胥吏又出来害老百姓了,老百姓交粮,必定会受胥吏盘剥,各种苛捐杂税,因为钱粮并行,政府无法管控经济市场。而如果折银交税呢,底下的胥吏就没办法公开作弊了,因为银子的重量是可以具体衡量的。

    还有就是明政府晚期的时候,由于土地兼并严重,中央的财政已经变得困难了,如果田赋折银,可以增加政府的财政供应能力,具体手段是,提高折银价,让价格高于粮食发放价,产生差价,增加财政增量,这样的经济手段是贯穿明后期的,并不是从张居正开始的。

    但后来张居正改革的时候,加大折银范围和数量,并不断提高折价,其折价与粮价之间形成巨大的落差。

    比如,“江南米价不过三钱万历八年题准,改折白米每石折银一两,糙米一石折银九钱,又每石加脚耗银二钱今米一石折银一两二钱,江南米价至贱,是一石之价,几费民间米四石矣臣考光禄寺所派顺天等八府及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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