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筠看着警卫员小丁把她的单车从马车上卸下来,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递给赶马车的老乡:“大爷,谢谢你!”
老大爷连连摆手:“不要不要!”
没想到这个闺女还真是部队里的人,早知道的话,说什么他也不敢开口要人家钱呢!
江筠再递过去:“拿着吧,就当我赔你的玉米。”
老大爷犹犹豫豫地接过了一块钱,千恩万谢的走了。
小丁替江筠打开门。
陈家的客厅里很热闹,陈忠和叶清音还有陈静都在听陈跃飞说着什么。
江筠皱着脸,僵直着后背,慢慢的往客厅走。
陈跃飞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惊讶的站起身走出几步:“小筠你怎么啦?哪里受伤了?”
刚刚门岗的战士来叫小丁去大门口接人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因为江筠带回来的东西太多拿不了的缘故。
江筠的表情很痛苦:“摔了一跤,闪到了腰!”
她已经很久没有骑过单车了,加上之前她往来两地都有专车接送,以至于错误地高估了乡村大路的路况。
仗着自己以前的骑车技术好,江筠边骑车边想事,没有留意到地上一颗突起的小石头,单车被颠了一下,车头向旁边歪了一点点,玉米杆恰好伸进了车轮的骨架里,把她给连人带车绊倒了。
最衰的是,她整个人被摔得从单车上飞了出去,被摔得七荤八素,躺了好半晌才能抓住身边的玉米杆借力站起来。
单车倒在路旁的玉米杆上,前轮的车骨里横着伸出一支玉米杆,挂在车头的网兜掉在地上,被单车把手压得包装纸都裂开了,苹果滚了一地,点心和月饼碎得七零八落。
她伸手去扶单车,突然发现自己勉强能弯腰,却使不上劲儿,眼看着只差几里路就到军部家属院了,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到家的计划就落空了。
江筠有些焦急,冲着周围大声的喊了几句,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见到一个赶着马车回家的老大爷,好说歹说,又许了一块钱的车马费,老大爷才半信半疑的答应送她回家属院。
“发的过节物资都摔坏了,捡起来也没法吃,”江筠摊开双手:“所以我就空着手回来了。”
陈跃飞眼尖:“你的手腕蹭破了,我去拿红药水来给你擦擦。”
陈忠也站起来:“不是还闪着腰了吗?干脆去医院找大夫看看,贴个膏药,再让护士给处理一下伤口。”
江筠不想去,她闪腰的地方就是小筋骨错位,只要能扶着固定的东西,找人给她扶着胯骨,她自己就能正过来。
破皮的地方,连红药水都不用涂,用盐水洗干净就行了。
叶清音不悦地瞪着全家人围着江筠转,微微皱着眉头喊小丁:“你送小江去医院看看吧,刘姐的胳膊刚好。”
不言而喻,保姆没办法照顾江筠,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陈跃飞急忙道:“我爸马上就要开会,还是我送小筠过去吧,我上楼拿个手电筒。”
江筠听出了叶清音的画外音,没法说不去看医生,可是腰部僵硬不能坐单车:“不用送,就是不能弯腰而已,走路没影响。陈跃飞你难得回家一趟,刚好陈静又在,你们陪着叶阿姨好好说说话,我自己慢慢走过去就行,真的,一点都不碍事。”
陈跃飞已经拿了手电筒:“走吧,外面黑漆漆的,还是我送你过去。”
不由分说的带头走在前面,替江筠开门,照路。
江筠无奈,只能抱歉的对大伙说:“陈叔叔叶阿姨陈静,你们慢慢聊,我先去医院了。”
陈忠背着手也往外走:“我也到时间开会了。”
呼啦啦的,陈家的客厅一下子空了,就剩下叶清音和陈静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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