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妥协,李榕榕脸上总算露出了笑。
“那好。”陈大人吩咐了人拿出纸笔,亲眼看着何平写下了休书。
师爷将休书呈了上去,等陈大人过目之后,才给了李榕榕。
李榕榕捧着那纸纤薄的休书,竟有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她心间,喜悦c激动c惆怅c酸涩c解脱
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可她忍住了没有哭。
李榕榕将休书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极为郑重的地伏下了身,朝陈大人深深一拜,“民女叩谢陈大人!”
见她如此,陈大人也露出了个真诚的笑容。
“冰河姐!朽画姐!我c我终于拿到了!”李榕榕转过身,激动地拿着那纸休书笑靥如花。
冰河忍不住摇头,而朽画在旁低声说道:“你就不觉得不甘心吗?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他?”
闻言,李榕榕的兴奋之情消减了几分,她低头看着休书上的字迹,弯唇一笑,道:“其实我不贪心的,只要从今往后,与他再无瓜葛牵扯就好。”
“但他不会放过你的。”朽画扫了眼若有所思的何平,道,“你知道何平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写下休书吗?”
李榕榕困惑地望着她,希望她能解答,而朽画却没再说话。
在之前说过,只要何平写封休书,就饶过他,话既然说出自然不能不作数,于是,陈大人板着脸又训斥了他几句,刚想宣布结案,岂料异变再起。
何平突然直起了身子,大声道:“陈大人,李榕榕虽然不是我的妻子了,但是她还得听我的,因为她心甘情愿的签下了卖身契,我这儿有她按下的手印为证。”
说着,他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张被折叠了好几次的纸。
事情峰回路转,周围的人都惊呼一声,陈大人也是微微惊愕,他朝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轻咳一声,师爷立刻上前几步把那张卖身契呈了上去。
“大人,您看。”
陈大人拿着那张“卖身契”,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看着,而堂下之人却各怀心思。
李榕榕万分惊讶,她忐忑不安地看了眼陈大人和他手中的那张黄纸,低头悄声问着冰河与朽画:“这c这是怎么回事?那张卖身契不是说的找人偷出来了吗?怎么还在何平手中?”
冰河与朽画没有说话,只是同时勾唇笑了笑。
李榕榕不明所以,但看到两人面带笑容丝毫没有慌张,心下的紧张感稍微减轻了不少。
何平瞥了眼明显心神不定的李榕榕,眼中闪过一抹野心勃勃的冷笑,有了休书又能如何?她的卖身契还在自己手中,只要有这个,李榕榕永远无法摆脱他!
看到陈大人不太好看的脸色,何平连忙补充道:“陈大人,这个卖身契是李榕榕亲手签下的,她是心甘情愿地卖身到邀月馆,所以,她暂时还是得归我管”
何平略带得意的话音还没落,陈大人冰冷的声音就从上面传了下来,他说:“你说这是卖身契?”
何平愣了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呆呆地回答道:“是c是卖身契啊”
“卖身契?”陈大人冷哼一声,将那张黄纸用力地甩在了何平面前,厉声道:“你自己看!”
何平连忙上前爬了几步,拿起黄纸一目三行地快速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他竟发现这张纸上根本就不是李榕榕的卖身契,而是他在邀月馆为了说服钱妈妈而说过的话,一字不差。
何平顿时呆在了原地,黄纸从他指缝中滑落,他回神,想去捡,却被冰河先一步拿在了手中。
冰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与朽画一起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原来如此。”冰河道,她已经奉陈大人之命站了起来,此时正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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