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慕眉眼暗了暗,四年前桑家刚出事的那晚那些她永远都不想回忆起来的场景如恐怖的灰色电影疯狂浮现在她脑海里,那与之全然相似的熟悉幕景里,她也是这般,狼狈落魄,在这个男人怀里被整个南城鄙夷嘲笑
他说,玩她几个晚上说不定就解气了
等他玩她腻了,她是不是又会再一次
手上还残存着男人手心的余热,仿佛一瞬间,尽数散了。
胃部的痛意,剧烈到她几乎难以承受的地步,脚下似乎也多使不出力气,身子往男人身上挂着,神经却抗拒得厉害,身体矛盾到极点,禁不住微微颤抖。
男人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揽在她腰上的那只胳膊,力气收的更紧。
“桑慕,是你——是你——”安瑾南从地上挣扎着起身来,歇斯底里的低声嘶喊着指她,“你在法国过你的生活不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重新出现在顾奕怀身边都是你”
安瑾南情绪忽然就失去控制,若不是会场那边喧闹声之大估计会引来不少人围观。顾奕怀脸上阴鸷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不待他再出声,桑慕已经挣脱出他的胸膛。
她看他眼神,让男人一下子深了眸
手指扶上她的上颚,眯着眸子以一种危险得方式深度着她。
桑慕几乎是拼尽全身力气挣脱他,他的手一松开,她整个人忽然就向后倒去。
接住她的,是男人宽厚的胸膛。
下一秒,桑慕只觉得身体一空,整个人被男人抱离了地面。失去意识之前,甚至看不清男人的眸子
顾宅。
谭峰周身带着风尘仆仆的匆忙感被佣人带上二楼主卧,待看清顾奕怀身侧大床上那张熟悉的苍白的脸,眼皮微微一跳。
比例完美的脸型和带着涣散感的精致五官,谭峰认出这还是上次那个伤痕累累的女人。
桑慕眸子紧闭着,虽然无意识但额上一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手指因紧张攥的死死的,谭峰怕她在昏迷中伤了自己急忙放下东西向前掰她的手,只是徒劳。
身侧男人的余光瞟了一眼他手上的动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里的墨色更深。
他俯下身打开随身带的药箱,一面着急病人的情况一动作利落检查,一面还要顾忌着男人注意着手下的分寸,眉宇间蹙的越来越紧。很快,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从药箱里抽出一只针剂来。
“你给她注射什么?”顾奕怀凌厉淡漠的脸庞一直没有松动,问他。
“小剂量的镇静剂。”谭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注意力集中在女人纤细的几乎看不到静脉的手臂上,顾奕怀一把桎住他俯下身的动作,蹙眉。
“胃疼需要用到镇静剂?”
谭峰抬头看着顾奕怀紧绷的下巴,本就对他一直在自己身侧妨碍治疗心里带着情绪,微一挑眉停下手里的动作,颇有点懒散的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顾奕怀眸子沉了沉,松了手,眉头仍是紧蹙着,“只是我觉得胃痛就是需要这种针剂,也不是镇静剂而是止痛针”
“她身体若是一直这么紧张焦虑下去这双手就要废了,”谭峰淡淡瞥男人一眼,微微摇头给女人注射上针剂,“而且,她不是真的胃痛。”
“有些痛感并不是身体真的出了问题,而是神经传递着身体疼痛的信号,桑小姐看来,就是这种情况。”
“这是很危险的信号,顾奕怀,你这种连国外学霸智商都一路碾压过来的人应该也知道这种情况代表着什么,一个人的身体若是连疼痛都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是要比身体真正出现什么病痛还要棘手的。”
他将药推完便收了针起身,瞥一眼神色愈发晦暗不明的男人,不温不淡的兀自说着,“人在过于焦虑的时候极容易做出什么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