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邪魅声线几乎连带着标点钻到她耳朵里,桑慕反应了许久,面无表情。
“你要几晚”
“不确定多久才能解气,而且看起来你也不怎么在乎,”他手指扶上她白皙冷漠的脸蛋,唇角竟生出笑意,妖邪性感,暧昧弥漫,“本来已经放过你了既然你这么不识趣,就乖乖呆在我身边,你肯,今天的求婚我会取消。”
桑慕的手指蜷得很紧。
两个小时前楚薇公寓里那些话还嗡嗡在她耳边响着,击溃她本就濒在边缘的神经。
——桑慕,我对你哥哥的案子有了新发现——
——最近沈玦结婚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我翻杂志的时候偶然看见沈玦的英文名是s,桑慕,四年前我父亲查你哥哥的案子的时候在沙滩捡到过一枚戒指里面有这个名字。当时我父亲根本没把这枚看似普通的戒指往案子上靠,今天我把戒指找出来查到品牌和定制人,是你哥哥四年前给她私人定制的——
——我们所有人一直忽略了沈玦和你哥哥的关系,以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沈玦当时其实是有口供,她提到你哥哥有约她去海边一趟,那天晚上,她本来是要去赴约,但突然临时有事耽搁所以没有去等忙完手头的事情想起约定给你哥哥打电话解释时电话已经打不通——
——这就能解释你哥哥为什么出现在海边并且在沙滩上喝了那么多脾酒他当晚是要给沈玦求婚然后两人预备去法国浪漫一场,结果女方失约,他大概失意之下饮酒乘游艇出了事——
顾奕怀起身,笑容渐凉,“我最后问一遍,你肯,还是不肯?”
鎏金二楼的楼梯很黑。
奢华的实木扶梯和富力堂皇的羊绒地毯弧度优雅,刚好掩饰住楼下大厅的喧闹浮华。
桑慕手指紧紧抓握在冷凉的扶手上,本就单薄的肩膀被高达挺拔的男人大手紧紧揽着,每走一步脚步就愈发显出跌跌撞撞的痕迹。
顾奕怀始终保持不紧不慢,眼角轻轻慢慢睨着女人落在他肩头高度的长睫,眸里蓄着某种说不出的幽深。
“顾奕怀”
那一方旋梯几乎要走到尽头,投射过来的明丽恍惚光线带着让她说不出由来的眩晕感。桑慕脚步忽然停下来,微微抬起精致的眉目,挑出几近病态的冷艳,
脸蛋在微弱的灯光下白的不像样,额头覆上细细密密的汗水。
“紧张成这样?”顾奕怀不用动便能保持正好的居高临下姿态看着她,薄唇噙着淡薄的弧度。
桑慕看着他好看的弧度完美的下巴,可能是脑袋眩晕,连带着她整个人都显得疲惫而没有丝毫气势,“我们可以不可以”
“乖,”顾奕怀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轻声打断她,嗓音是酥到骨子里的温柔,却掩不住脸上寒彻至极冷漠,“做我的女人不会吃亏。”
桑慕眉头蹙了蹙,此时,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旦踏出这一步,她再也没办法过平静的生活
她低着脑袋,只觉得胃痛的有些受不了,身子随之一阵一阵的发轻,压在扶手上的手指愈发用力。
仿佛不知疼似的,指尖几乎要钳到那坚硬的木头里。
男人的余光在她手指瞟了一眼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大手覆上来压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将她的手从扶手上扳开,握在他温热干燥的手心里。
脚步还未动,转角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气场散乱,竟像是闯入这婚礼现场的一般。
她抬起脸,与本相拥着的两人四目相对,三个人都微微变了脸色。
安瑾南最近大概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近乎绝望的气场当中。
“奕怀”不期撞到了要找的男人,安瑾南掺杂着不安恐惧和希望的眸子闪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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