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后接二连三的遇袭,让她伤势逐步加重。不用路重申的人多加纠缠,再过一阵,她就会因为失血而失去意识。
“你们……为我试刀吧!”夜沧澜被迫得火起,随着血液的流失,她的心态也逐渐地转变,面容更加苍白沉冷:“进退不得,挡我者,唯有,死!”
杀戒必须开,杀戮必须染,凡事都有先例,只要开了第一次,再做,便不难。
“杀人的感觉,很不好。”
看着生命在自己手中被收割,夜沧澜喃喃自语着,她是法医,对人体结构要比一般人更了解很多,怎样下手可以将人一击必杀,对她而言,只如家常便饭。她出手不一定有威势,但有绝对的准星。
头很晕,天在旋,地在转,长期挥舞着夜澜刃,这柄沉重的长刀已给她带来了不小的负担,加之她受伤颇重,局势已然一面倒。
抓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付出这么大的带价,这是绝对的耻辱。
路重申盯着摇摇欲坠的夜沧澜,面露狠色:“如果不是龙主有令,你岂能张狂至今!捆起来!”
“为难一个女人,这便是天策真龙的手下?”
就在夜沧澜即将倒下的瞬间,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接住她的身躯,随后更不恋战,反手劈出一道掌气,将路重申等人击飞,脱出重围而去。来去匆匆,竟无人见到他真实面容。徒留路重申在原地跳骂不已,不知该如何向天策真龙交待。
留在夜沧澜昏迷前最后的那个身影,入眼所见,只有一头白发。
这个世界白发的人还真多……
脑袋里仿佛有十七八个小人在打架,浑身上下笼罩在清凉与火烧火燎之间,说不出是疼痛还是舒畅,这些综合到一起,迫使她不得不清醒过来。
任何人,嗯,应该说是任何一个女人,在知晓自己身受重伤的前提下,醒来发现坐在自己身边是个男人,而且伤口被人包扎处理的很好,第一反应泰半该是尖叫一声,或是做掩面泪奔状,性子烈一点的,给个巴掌再泪奔。
可惜,夜沧澜……就这么看着不二刀,一语不发,直到把不二刀盯的浑身发毛:“咳,你的伤是我处理的。我……”
“皮相而已,无妨。”
“…………”
不二刀被噎了个结结实实。就算他知道,眼前这女子指不定当他孙女都富裕,但也不要说的这么毫不在意,那无所谓的语气其实根本就是将他当做了空气?是这姑娘从山沟里出来没见过世面,还是当真心如止水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下一秒,夜沧澜伸手摸向颈项,发觉颈间项链不见踪影,不顾身上伤口是否会裂开,突然冲下床去,若非不二刀速度快,还真拦不下她。
“你做什么?”
“呦呦呦,不二刀,你艳福不浅啊。”
驯刀者从外面抱着肩晃了进来,对不二刀此刻温香软玉抱满怀的际遇表示了一下羡慕,尽管那姑娘完全和软玉搭不上边——要知道,他是亲眼看着不二刀抱着这么一个浑身上下全是血,看也知道是和人好勇斗狠留下痕迹的姑娘跑进来的,谁说这姑娘是软妹子,他跟谁急……
“放开我。”
夜沧澜用力想从不二刀怀中挣开,被换上的白衣自后背再度渗出血迹,但对外物,其他东西对她皆无所谓,唯有那条项链。那是……她唯一重要的东西,其余的经历,都是伤。
“你要找这个么?”
不二刀按住夜沧澜,右手手掌摊开,一条缀着泪滴型项坠的项链出现在他手中,项坠是银色的,中间可以内嵌照片。
不二刀没见过照片是什么,他只是觉得,那项坠中的画像很是精致,尤其是在夜沧澜昏迷的时候听到她昏昏沉沉地反复念着项链什么的,想起在给她换衣服的过程中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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