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这才松开自家二姐,跪地道:“皇上恕末将欺瞒之罪,只是末将若不行此下策,怕是没命来向您复命了。”
皇帝环视着四周同样疑惑的官员,稳下心绪,有些惊喜也有些思考不清,问道:“你没死,那地上的死尸是谁的?”
江歇转头,在文员列盯住一人,冷淡道:“是门下侍中许琉灰在南疆的远亲,汪义节汪员外。”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霎时间聚集在许琉灰的身上,那人到底是为官多年,并未太过惊错,只是满脸铁青道:“血口喷人!”
江歇冷冷一哼,起身走过去那死尸前,一把抽出身下马革,那尸体也翻了个面,扒开那甲胄,露出后背的肌肤来。
虽然青紫腹中,却仍能辨出上面刺的白额吊睛虎图案。
“许侍中许大人,您不会不认识这个吧。”江歇道,“汪义节身负的员外之名是怎么来的,想必您最清楚了。”
许琉灰神色冰冷:“这是本官远亲汪义节不错。”上前一步,“那本官倒要问问你,他怎么死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歇闻言,转头看向皇帝:“皇上,事情是这样的,末将在南疆寿水征战之时,汪义节没少过来探营,偶尔送些军中物资,倒是让我们感激不已。”话锋一转,“谁知就在一个月前,末将击退大秦,犒劳三军之时,汪义节派人来请末将入府,说是要给末将单独设宴,末将盛情难却便去了,由此便中了他的圈套,原是要囚府杀我。”
皇帝心惊,看向许琉灰的眼神也不太好:“然后呢?”
“末将拼死杀出,逃往寿水下游。”江歇继续道,“不料汪义节武功甚高,很快就追了上来,末将与他殊死厮杀,好容易将他刺死,因着怕追兵赶上来,便与他换了衣服,将他扔进了寿水里。”
江淮听得紧张,上前道:“那汪义节为何要杀你?”
江歇长呼了口气,有些心凉道:“我问他,他便说了,是”停顿两秒,“是安陵王要他杀了我,越快越好。”
“什么!”
皇帝怒斥,再次站起身:“是那个叛贼!”
江歇抬眼严肃道:“不错!就是安陵王!他在长安预图谋反,便勾结汪义节在南疆要我的命!汪义节说,他不想在得了皇位之后和我们江家并分江山!”
“放肆!”
皇帝狠命拍案,目眦欲裂!
“皇上息怒”
一众公卿接连跪在地上。
江歇则继续道:“皇上,末将听汪义节说他和许大人一直有着书信往来,末将怕许大人察觉,只好如此入京。”
“皇上!”江淮愤怒至极,“微臣三弟是怕许琉灰在他回京的途中再派人去斩草除根,所以才报了假丧的啊!”
事到如今,许琉灰也按奈不住了,咬牙道:“你们姐弟二人狼狈为奸血口喷人!我何时与汪义节勾结了!你们胡说八道!”
“末将有许琉灰和汪义节往来的书信!”
江歇冷瞥一眼,从怀里把那厚厚一沓信拿出来举高。
“君幸。”皇帝道。
江淮轻应,把那沓信呈给皇帝。
那人接过,把那信一封封的拆开来看,脸色越来越差,理智越来越稀薄,整个人处在爆发的边缘,咬碎牙齿:“许琉灰!”
那人浑身一颤:“皇上明鉴!微臣绝对没有!”
“没有?白纸黑字尽是你的笔迹!”
皇帝将那些信狠狠的摔在他的身上,怒不可遏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你把朕当傻子吗!”
许琉灰脸色惨白如纸,却不知道怎么为自己分辨,他越是这样支吾不清皇帝便越生气,暴喝道:“门下侍中许琉灰!勾结谋反叛贼!意图加害大汤良将!着停职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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