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转变,慈悲的摸了摸长泽的发顶:“太子果然不负期望,退兵了就好。”掌心摸到长泽额头,她登时色变,“容妤的额头这么这么烫!是不是发高烧了!”
太后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回头。
皇后拨开她们跑过去,一把将脸色惨白的长泽抱在怀里,伸手温柔的试了试她的额头,焦急道:“果然是高烧了。”
长泽倒在母亲海里,眼睛通红,不停的流眼泪。
“崔!”
皇帝厉斥:“快去看看!”
一直缩在角落里的崔闻言,赶紧拎着药箱过去,按住长泽的手腕停了几秒,随即道:“是遇寒高热。”
秦德妃在旁心疼道:“可这里也没有药啊。”
在她身后的长欢看了一眼,淡淡道:“崔太医不是会行针吗?”
崔点头道:“微臣正要如此。”
说罢,她那出贴身携带的针具,从中抽出一根长度适中的,叫皇后和秦德妃扶好长泽的身子,隔着衣服精准的扎在她后颈处大椎穴的位置,银针飞快转动,长泽也疼的闭上眼睛死咬着嘴唇。
崔冷静道:“这是为了强行退热,兴许会伤了公主的身子,不过等此难过去,微臣定会重新施药,给公主慢慢调理身子。”
秦德妃了然,皱眉道:“崔太医快些吧,这烧来的又急又快,长泽这丫头不知道烧了多久了,你瞧这眼睛都红了。”
崔一边行针一边自责道:“都是微臣失职。”
皇后摇头:“崔太医别这么说。”瞧着长泽的脸色在崔的针灸之下一点点的缓和,手心也开始出汗,“谁有多余的衣服?”
邓昭锦见状,连忙把崔推到旁边,脱下自己的冬袍把长泽给紧紧的包住,担忧道:“公主忍忍,很快就没事了。”
崔刚刚把针拔出去,还不等收回针具里便被邓昭锦推开,她踉跄着站起身,看着十分殷勤的那人,脸色有些僵硬。
自打当年江淮假死之后,朝中一众掌外女官中,徐丹青和骆宛竹皆受各自的父亲连累不得志,后者更是被贬回掌内,而这四年,皇帝又没有提点其余掌外,遂使得邓昭锦一枝独秀,一路从六品御呈升至三品御典,快要追赶当年的江御侍了。
江淮从前在朝之时,因着邓回的原因没少提点邓昭锦,可这人却不是知恩图报的性子,自打那人假死后,她是能撇清就撇清,不放过任何一个倒打一耙落井下石的机会。
还不如她那个叔叔邓回,至少是不作为的,在不确定之前,不作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过很明显,邓昭锦并没有她叔叔那样的智慧和耐心,但她知道自己这四年的所作所为会激怒旧臣,所以比起自讨苦吃,倒不如彻底和旧臣决裂对立,去投靠太子一党。
崔想着,微微叹了口气。
这倒也不怪邓昭锦,世人在危险面前皆会自保,更何况,四年独树一帜的傲然地位,如何能让她再心甘情愿的屈居于江淮手下。
只不过,等江淮出了永巷。
崔盯着邓昭锦的背影。
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与此同时。
咸水门前的荒凉长街,宁越独自一人疯狂奔袭,他叫余下的兆林军将聂广等人引去天武门,好叫他能顺利逃脱。
兆林军只有三万,并且常年没有训练,肯定不是金羽军和禁军的对手,这颓败之势在宁越的意料之中,但他没有想到可以抗三天。
三天之后就在今夜,宁纪必定到了!
当日太后托天葵亲口告知,事发当日宁纪会来接应,而他也收到了宁纪的信,说会在天武门外带兵接应!
这三万兆林军只是为了消耗皇帝兵力,老七的援军才是主要!
宁越想着,脚下越跑越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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