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随血而出,让人惶恐不安。
“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您您就看到永仪的份上!饶了择善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若有再犯!天打五雷轰!”
她磕头的力度十分凶悍,登时鲜血成河,但骆择善看上去是真的怕了,根本不敢停下,而且一次比一次用力。
修仁脸色惊惧,也不敢上前拉扯,只为难的对宁容左道:“太子殿下您别动怒,太子妃有错,但也不至于休妻啊!”
宁容左无情:“不至于?叫润儿当着阖宫的面饱受奇耻大辱,休了她都是轻的。”一脚踢开骆择善,“我恨不得活剐了这个贱人!”
骆择善仰倒在地,磕头磕的气若游丝,修仁赶紧扶住她:“太子妃您没事吧,小心您的身子啊!”
骆择善却泪如雨下,满脸尽是血泪狼藉:“殿下,我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发妻啊,您您为了一个下贱宫奴”
宁容左冷眼,是怒极后的镇定:“下贱宫奴?润儿无论什么,都强出你百倍还多,发妻如何,我与她倾心之时,你骆择善又是谁。”
这一席话如同惊天雷劫,直劈的骆择善头重脚轻,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添油加醋,便又匍匐过去,低微道:“殿下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除夕皇宴你企图逼死润儿,今天又许她莫大羞辱。”宁容左此刻心如铁石,无法动摇,“毒妇,我的身边容不下你这种人。”
说罢,那宝印就要落在休书上头。
骆择善瞧着,心如死灰,绝望的闭上眼睛。
“太子殿下!”
殿门口响起兰挚冰冷的声音。
屋内三人同时回头。
骆择善如同身处深渊瞧见曙光,不顾疼痛欲裂的额头和膝盖,拼死的膝行过去,抓住兰挚伸来的手,急切道:“兰挚姑姑!姑姑您快替我求求情!殿下要休了我!他要为了江淮休了我啊!”
兰挚见她满脸是血,浑身脏破皱乱,也是吓个不轻,忙叫一旁的修仁把骆择善扶到旁边坐下,随即走向宁容左。
那人见到兰挚,就知道今夜的事情被皇后知道了,这人也必定是皇后派来游说的,遂负手向窗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兰挚走过去,微行膝礼:“太子殿下。”
宁容左只当看不见,一脸坚决之情。
兰挚知道不能硬碰硬,瞥见书案上的太子宝印,拿起来看了看,上面还沾了骆择善的血,便道:“这太子宝印如此金贵,殿下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还是叫修仁收起来吧。”
宁容左蔑然:“本王的宝印,用你交代?”
兰挚摇头轻笑,把宝印放下:“这当然不是奴婢能交代的,但今夜之事,奴婢却是奉皇后之命,过来劝阻劝阻的。”
宁容左气的切齿:“蛇蝎毒妇,本王留不得这种人在榻侧。”
“榻侧?”兰挚古怪的笑了笑,“这五年来,殿下的榻侧其实是始终是空空无人吧,虽然太子妃今日犯错,可事实上也只是那慕容琦和陆文玉的挑唆,太子妃蠢钝张狂,您也不是不了解,这才轻易就中了那两人的陷阱,被她们当做刀子使了。”
宁容左眯眼冷笑,转过身来:“既如此,这种蠢钝张狂之人更不宜留在本王榻侧,倒不如毒蝎心肠,好歹还聪明些。”
兰挚悄然一笑,又道:“殿下,虽说现在骆礼维不在京中,但他现在好歹在地方也略有小势,杯水也是水啊,您且忍下,瞧太子妃这样子也是知道错了,您饶一回儿,下次一并发作岂不更好。”
宁容左闻言,愈发不耐烦的看向那太子宝印。
随即果决的伸手。
兰挚一把攥住,对视着宁容左那危险的眸光,她壮着胆子略微靠近,极小声的说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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