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王笑着点头:“太后说的是。”
那人拍了拍他衣袖上的灰,话音轻巧:“哀家库里有一座上好的翡翠观音,足足两寸多高,后几日就是魏戈的生辰,你亲自带过去给他祝寿,魏戈见到肯定高兴,什么掏心窝的话都跟你说。”
安陵王淡淡道:“看来凡事还得和太后商量才行的周全。”
太后放下手,叫书桐跟上,最后冷眼道:“你知道就好,想来八年前你私自谋反的事情要和哀家商量过,也不至于皇帝被发现。”
说罢,利落先行离开。
书桐迅速跟上,临了回头多看了一眼。
而安陵王思忖着太后临走的那一席话,双眼复杂,心道这人绝对是在暗示什么,突然翻出来八年前的谋反之事
他眺望着那血一般的夕阳,看了看太医署的方向,这才离开。
与此同时,北宫东的书案前,宁容左面容冰冷,奋笔疾书,洋洋洒洒片刻便将一页宣纸写的密麻,随即将毛笔抛开,丝毫不留情面的厉声喝道:“修仁!取我太子宝印来!”
修仁闻言,赶紧从寝殿将太子宝印取出来:“殿下您是?”
另一旁,情绪恢复后的骆择善端着茶颤巍而来,本意是想给宁容左赔罪,保证自己下次再也不敢,可当她看向宁容左写的东西时,休书二字闯入视线,她霎时头昏眼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殿下!殿下饶了我吧!”
骆择善几下便膝行过去,伸手慌乱拽着宁容左的衣摆,痛哭着嘶喊道:“殿下!殿下您别休了择善!殿下求求您了!”
她这一哭喊,修仁才知道宁容左要宝印是为了盖休书,要知道这休书和合离书可不一样,在长安,单方面被休去的女子,是会受人一辈子唾弃的,尤其是骆择善在长安没有家眷,休即是死。
“修仁,把宝印给我。”
宁容左根本不生怜悯心,伸手道:“给我!”
修仁进退两难,却见骆择善狠狠的将他推开,红着眼睛扑到宁容左的脚下,声嘶力竭的哭道:“殿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今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为难江淮!您就饶了我吧!您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好!可您就是就是别休了我啊!”
宁容左充耳不闻,厉斥道:“修仁!把宝印给我!”
而那人站在原地,瞧着素日高贵的骆择善此刻在地上爬滚,巨大的狼狈反差让人揪心难受,硬撑道:“殿下,您这”
“怎么?”宁容左双眸阴鸷,“你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修仁为难的摇着头:“可是殿下,您别生气,太子妃有什么错处您教训教训也就罢了,您若是休了她,可不是寻常的休妻啊!”
骆择善泪如泉涌,拼命的点着头,死攥着宁容左的衣摆不松手,就像是在抓着落水时的稻草,双眼激动的血红:“殿下殿下您就饶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猛地跪直,“我我现在就去永巷!我亲自给江淮道歉!殿下您您说好不好?”
宁容左垂视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只畜生:“好,你现在就去永巷给江淮赔礼道歉,和白日一样,三百步,一步一磕头。”
骆择善的泪水噙在眼眶里,脸上尽是惊愕之色,抓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放开,往后坐了坐:“殿下?我可是您的正妃啊?您要我去永巷给一个末等宫奴磕头道歉?”
“这不是你说的吗?”
“可是妾身妾身”
“光嘴上的本事有什么用!”
宁容左叱完,阔步过去把太子宝印夺在手里,至书案前,将那休书正过来就要按下,却又被骆择善给拽住。
“殿下!殿下我真的知错了!”
骆择善涕泪纵横,用力的把那宝印抢过来,跪在地上拼命的给宁容左磕着头,那恐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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