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一眼。”
江淮浑身酸累,累到恨不得马上死过去的地步,握着她的手,强撑着精神对太后点了下头:“太后娘娘。”
那人看着她:“今日受罚,身子可有什么大碍?”
江淮脸色惨白,嘴唇满是翘皮,倔强的摇摇头:“无事。”
太后道了一句那就好,吩咐郭瑾先出去,随即叫书桐把太医署里外的门都关好,这才亲自递了杯水过去,叫那人润喉。
江淮喝了,思忖着太后的架势,便道:“不知您有什么事要吩咐?”
太后满眸疲累:“你倒是聪明。”接过书桐递来的信封,由崔玥接过转给江淮,“这是南疆送来的信,你打开来看看吧。”
江淮攥着那封信,隐约知道是什么事:“是不是老三在南疆乱战中失踪的事情?”十指阴狠用力,“我就是因为此事才要出宫的。”
太后眼中精光乍现,拿起一旁的水喝了:“原来如此,哀家还纳闷你为什么突然要出宫去,原来是早就知道了。”
江淮脸色孤冷:“是大哥托瑾儿告诉我的。”
而崔玥是屋内四人中最后知道的,赶紧抢过那封信拆开看了,果然是江歇失踪的信报,而且日期是十五天前的。
她瞳孔地震,不可思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为了平梁,江歇在寿水和大秦凶战一直是处于上风吗?怎么突然失踪了?三军主将怎么可能在战乱中不见踪影?这其中必有蹊跷!”
江淮接过那封信来,视线生痛:“是,我也觉得此事有猫腻,才想着出宫和大哥商量一下,没想到被那三人给逮到了。”
书桐这才打岔道:“是啊,不过听郭御司说,太子妃原本没想为难御侍大人,倒是那个陆文玉和慕容琦一直添油加醋。”
太后冷哼,放下水杯:“不怕坏的,就怕又坏又蠢的。”和江淮冷淡对视,指名道,“就像慕容琦。”
谁知那人冷绝勾唇,蔑然道:“不怕又坏又蠢的,就怕又坏又蠢却又不自知的,自以为聪明绝顶的,例如陆文玉。”
太后也会心一笑。
江淮复又低头瞧着那信报,看到一处,立刻紧张道:“我接到的信报是十天前的,这封是十五天前的。”抬起泛红的眼,“若是已经找到了老三,信报早就该到了,看来”
崔玥死皱着眉,不肯相信:“你别胡说,江歇吉人自有天相,从小就是个有福气的,他绝对不会出事的。”
江淮却心酸的摇了摇头,攥着那信的双臂不停的颤抖,失力的躺倒在床上,闭眼时泪珠从睫毛上融落:“阿玥,你休要继续安慰我了,老三肯定是出事了,没有信报,连丧报都没有死不见尸。”
她将那信攥碎,死命的敲着床板,悲痛欲绝发不出声音,只泪水从紧闭的眼角一颗接着一颗的落下,灌入耳蜗,溢出去湿了枕头。
书桐见她难过至极,也心疼的落下泪来:“大人节哀,三公子若是出事也是为国殉身,那是他这辈子的心愿。”
“你胡说什么!”
太后凌然,一指那屋门:“在宫里待了半辈子,说话还是不招人听,还不和崔玥一起滚出去,哀家有话要和君幸说!”
书桐一骇,赶紧带着崔玥一起出去了。
待那屋门合上,还不等太后开口,就听江淮颇有些急切的问道:“祖母,老三到底在南疆出了什么事?您知道是不是?”
太后听到那祖母二字,眼神瞬间不同,走过去坐在床边,拉住江淮冰凉的手道:“你一叫祖母啊,哀家就更舍不得你在这永巷受苦了。”
江淮无言,现在根本无法挪开注意力。
太后见状,便又道:“哀家听黄一川说,三小子在南疆的失踪不像是意外,更像是人为,像是有人做了手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