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也是江淮看着长起来的。”
江淮猛地皱眉,皇帝既然说了这样的话,看来是不想轻易放过花君和郭瑾,如今自己身在永巷,朝中旧臣后人只有她二人,若皇帝打算借此事彻底将旧臣根连株拔,那谁也无法扭转局面。
毕竟福物受损不可饶恕。
“父皇。”长欢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计谋,懒散道,“正是因为她两人和江淮关系甚好,才会在那人入永巷为奴后心生怨恨,但又因势微力颓无法奈何,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来诅咒父皇您呢。”
江淮深吸一口气,眼底浮出一抹线红,看来长欢那日在永巷的话都是假的,亦或者是原本锤定的心意到头来又反了悔。
许是郭瑾和花君的威胁不亚于自己,才叫她重新改了主意,既然自己都能死而复生,那么旧臣也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长欢到底不放心。
再者,她那日在永巷所言都只是为了麻痹自己,只是江淮思忖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毕竟长欢的心机深沉狡猾,比之宁容左有余。
“皇帝。”
太后打断了她的思考,淡淡道:“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孩子也不可能故意损坏福物,用此事来诅咒你,眼下还是”
“皇祖母此言差矣。”长欢冷冽道,“损坏福物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三言两语便叫您搪塞过去,岂不是在包庇这两人恶行?我们这满殿的人可看着呢,您身为一国太后国母之母,徇私舞弊”
花君见长欢步步紧逼不肯放过,皱眉厉声道:“宁容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天下事,向来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瑾儿故意损毁这福物去诅咒皇上了!既然你做不到明察秋毫,也不要人云亦云,失了本能主见,和那些蠢物混为一谈!”
蠢物?
荣婕妤和韩昭容对视一眼,不悦的皱起眉头,虽然知道花君说的就是她们几人,但谁也没有出口开言,变相承认。
倒是骆择善猛然瞪眼,指着她道:“宁花君!你在这儿指桑骂槐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那些钝物?我说两句实话就成了蠢物?”
“实话?”
花君经过这两年在太后手下的磨砺,牙尖嘴利比之江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遂生冷道:“第一,你本就是蠢物,第二,你在这里信口雌黄,单凭片面之词便说我和郭瑾有罪,依我看,满殿最武断徇私的人是你!否则你何苦急着治我和郭瑾的死罪!”
郭瑾也冽然道:“难不成,损坏福物的人是太子妃?”
骆择善一愣,旋即被众人视线注目,立即恼羞成怒道:“郭瑾你才是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犯这杀头的死罪!”
而一边的长欢冷笑,心道花君这口齿真是不错,两三句话便把注意力挪到了骆择善的头上,但她怎么会让这人得逞,遂道:“恭月郡主多心了,骆御司是四嫂的亲妹妹,既然她在天禄阁当差,那么福物一旦出事便会牵连上她,四嫂想来是不会为难姐妹的。”
骆择善用力点头,急忙道:“不错!”
旁边的宁容左瞧着偏门处的江淮,那人盯着花君两人时是一脸担忧和捉急,想了想开言道:“父皇,依儿子之见,还是赶快祈天福才是要紧,儿子的北宫东有一个差不多的玉质盆景,是用极好的岫岩玉制成的,可以拿来用作今年的福物,至于花君和郭瑾之过,改日再审不迟,毕竟一年圆满在于除夕,不能耽搁啊。”
见宁容左替旧臣后人说话,皇后缓缓瞥眼过去,那黝黑的瞳孔里泛出些异样的精光,随即看着偏殿门的方向,暗暗起了杀心。
不知道给老四灌了什么迷魂汤。
“老四你这就说错了。”长欢果然是始作俑者,对于所有的情况都把握的完好,“今夜的皇宴本是家宴,花君也是咱们宁家人,早早审了还能趁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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