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案,他当时用的法子,是招神鬼以来指凶手。”
漂亮的眼扫过众人,又道:“也叫做抛砖引玉法。”
江淮闻言,和不远处的骆宛竹飞快对视一眼,都面露些许疑惑,不知道郭瑾口中的抛砖引玉法是什么意思。
同样存疑的,还有永巷众宫奴。
“神鬼指凶手?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这个郭瑾要搞什么名堂,神鬼”
“是让死人来指凶手吗?”
彼时夕阳扑来,那血一般的红色让这里变得人心惶惶,更何况永巷向来是鬼神传说氛围最浓郁的地方,众人遂开始局促不安起来。
正嘈杂的讨论着,禾娘带人回来了:“大人,都拾掇好了。”
郭瑾点头,附在她耳侧又说了些什么,禾娘一脸迷茫,为了确认又问了一次,再得到了同样的答案后,她又匆忙回去了。
虽说是招神鬼,但郭瑾不急,她负手踱步,冷淡道:“傍晚一过就是是皇城阴气最重的时候,那时候招鬼也不迟。”转过身,瞧着面面相觑各个紧张的宫奴,又道,“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咱们的眼睛很多时候也看不到真相,可神鬼不同,举头三尺,看的要比咱们清楚了解的多,由他来指更加公平些。”
山茶在人群里听着,有些害怕的拽着江淮的左手臂:“大人,三小姐说的什么神鬼啊?难不成真的要招鬼啊?”
江淮也有些摸不准,遂道:“别怕,既然她说了有办法,那咱们就且信她一回,看看这丫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山茶闻言,微咽口水点了点头。
不多时,傍晚的余晖消散,天地间黑蒙蒙一片,永巷里的温度也在肌肤可察觉的速度下降低,唯有风打墙缝的呜呜声。
郭瑾这回觉得差不多了,叫纷乱的众人住口,随即命令宫人将这三十多位宫奴全都带去拾掇好的北屋门前站住,一个都不许缺。
那屋里空荡荡且黑漆一片,又是死过人的,看的大家心慌,而禾娘从里面走出来,也有些不安道:“大人,奴婢去取火烛来。”
“不必,招神鬼自然不需要火光。”郭瑾说完,叫那些宫奴进去身后那犹如鬼窟血口的屋子,“还不快点儿,快进去。”
“这这里面可死过人那。”
“神鬼难道在里面吗?”
“真的假的?”
郭瑾没有了耐心,厉声叱道:“若是不进去,即刻当成偷砚台的贼压去暴室!重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她这么一喊,众宫奴赶紧你推我搡的走了进去,只是大家磨磨蹭蹭都不敢往里,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使得天色黑色又重了些。
这北屋又冷又不朝阳,只有一间小窗还特别高,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说成是牢房也不足为过。
山茶有些怕黑,死攥着江淮不肯松手,而那人夹在人群中,因着幼时失明没那么紧张,只是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郭瑾进来,把门小心合上,屋里霎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令人心慌意乱的黑暗中,她淡淡道:“这边有一个木盆,你们过来挨个洗手准备请神鬼,洗完之后挨着墙站成一排不要动,等着神鬼来指。”
众人轻应,借着那小窗外极其黯淡的微光,摸索着过去把手在那木盆里简单的涮了一下,然后一个接一个的背对着墙站好,直至把整个屋墙站满,与此同时,长空的银月被乌云盖住,窗外也黑了。
郭瑾嘱咐他们把眼睛闭上,免得和来指认凶手的神鬼对视,然后又多说了一句:“等神鬼找出凶手,就会在那人的背上做下记号。”
山茶已经吓得不行了,手心冰冷却全是虚汗,指尖死死的扣着江淮的手,那人疼的皱眉,却没有吭声,和众人一起闭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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