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
骆宛竹倚靠在桌旁,漫不经心的问道。
郭瑾冷冷道:“到了永巷就知道了。”正巧房门处有人进来,便叫江淮两人站起来,吩咐道,“放去后面,一定要十分小心,这可是年节皇宴用来祈天福的宝贝,损坏一分就是掉脑袋的死罪。”
江淮回头,瞧着两个内监抬着一个半人高的玉质盆景进来,她一上眼就知道是极品的独山玉,雕刻成了小型黑松树的模样。
这么大一块独山玉,上面还没有的丝毫杂质裂纹,少说也得上万两银子,还得是在能采出来买得到的情况下。
“拿稳当了。”骆宛竹也淡淡道,“这可是恭月郡主按旨做的,放在咱们天禄阁里,若是出了事,咱们都别活了。”
她说罢,瞧着胸有成竹的郭瑾道:“既如此,走吧。”
“都给我站好了。”
郭瑾负手而立,高昂的气态和这死寂的永巷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带着天禄阁的一行人又回到这里,叫刚刚散开的众宫奴重新聚集,挥手叫江淮和玫儿也站过去,厉声道:“此事有蹊跷!我要重审!”
此话一出,众宫奴登时七七八八的乱起嘴来。
“不是江淮偷的吗,这大张旗鼓的是又要审什么啊?”
“就是,还嫌咱们一天活不够多吗。”
“你懂什么,这郭御司从前和江淮是一伙的,这会儿怎么着也得看在以前的情面上留她一命,还不知道要拿谁顶包呢。”
那人以为自己说的小声,实际上郭瑾全都听见了,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要重审这偷盗案,不是因为私心所致,而是因为我相信江淮的为人,她不会偷东西。”
那人站在最后尾,听到这话轻轻一笑。
是了,她还真没沦落到去偷东西的地步,再者说了,她要那么大一块硬邦邦的砚台做什么,真是不可理喻。
一旁的山茶见郭瑾准备给江淮洗冤,脸上尽是期盼,然后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玫儿,心道就算你再怎么污蔑,清白就是清白。
只是那人从表情来看也是不怕的,这道让人奇怪了。
正想着,郭瑾把禾娘叫出来,问道:“这永巷可还有什么没住过人的空屋子没有?”环视周遭,“我要用。”
禾娘忙点头道:“有有有,北边还有一间,因着从前有个女人在里面上吊死了,大家都嫌晦气,谁也没住。”
这正中了郭瑾下怀,便道:“带人过去拾掇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要搬空,越快越好。”
禾娘闻言,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和那些从天禄阁来的宫人一起去了北边,利落的去收拾屋子了。
而骆宛竹在旁瞧着,抱臂道:“郭瑾,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也不放过一个有罪之人,大汤素来以法立国,就算是在这永巷,也得讲理讲证据。”
郭瑾瞧着那被翻得杂乱的东屋,冷笑道:“江淮既然担了洗衣服的活,每天就要出出进进很多回,经常不在屋里,这便容易被别人钻了空荡子,偷了砚台赖到她的身上。”
山茶喊道:“就是!”
江淮斜她一眼,小丫头立刻住了口。
玫儿转过身来,恶狠道:“小蹄子别得意,我倒要看看这个郭瑾打算用什么法子帮你洗冤,还是说徇私情。”
江淮不惧:“那你就好好看着。”
话刚说完,长空由暗蓝霎时间变成了殷红,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在气氛的衬托下,映进永巷的光有些狰狞。
郭瑾站在众人前,抬头打量着天色,满意道:“我曾经在书里读到过一个故事,说是先帝朝十二年,宫里也出过一桩冤案,而后被长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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