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铁匠了。
俗话说,人生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打铁虽然在人间,却要忍受地狱般的酷热。
陆乘风也想到了这个,他的归云庄算得上家大业大,杂事也都交给了他儿子陆冠英处理,他自己只需要研读书画,整日过着清雅的生活,却不想他的师弟竟如此艰苦!
“师弟的头发,莫不是”
少年白头,可见他生活的并不称心。
范湍湍不知道他脑补了啥,反正也不需要她再努力想理由来解释,她也挺开心地。范湍湍深沉地“嗯”了一声。
于是好不容易走到浙江的范湍湍,又跟着他回到了江苏。
此时的太湖上烟雨蒙蒙,看上去烟雾缭绕宛若人间仙境。
范湍湍觉得有点面熟。
除了那座山庄全都很面熟。
这里,和她跟着楚留香游玩的那个震泽湖好像啊!
范湍湍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南方下雨,寒风再一吹,湿冷湿冷的。范湍湍想着她妈每年春天都让她多穿点,她当时还觉得烦,现在被这么一冻,觉得春捂秋冻还是挺有道理的。
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啊,她还是公孙大娘的时候,基本都没有感觉到过身体上的疲惫,也没怎么觉出天气变化,现在冯默风应该也会武功,也有内力,为什么完全不一样呢?
倒和她还是叶盛兰的时候差不多,难道是金庸和武功体系和古龙不一样?
范湍湍跟着陆乘风进了庄,立刻有一群人来迎接。
陆乘风像个普通人那样,被仆从抬到榻上,而后被人抬着进了室里。范湍湍拄拐跟在后面。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急忙忙地从内室跑出来,“爹爹,一路上可还安好?”
他上下将陆乘风打量了一遍,发现并无不妥,只是看起来有些疲累,才放下心来。
青年人将目光放到范湍湍身上,问道:“爹,这位是”
“这是你小师叔,是爹的同门师弟。”陆乘风叹了口气。他并没有跟儿子讲过以前的事情,也不曾教他桃花岛的武功,陆乘风怕儿子缠着自己学武,干脆伪装成了一个普通人,过了这么多年。
陆乘风向范湍湍道:“这是犬子,陆冠英。”
范湍湍只冷淡地点了点头。
陆乘风有些失望,小师弟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跟自己也不亲近了。
“英儿,先安排你师叔住下,具体的事情,以后再说。”
“是,爹爹。师叔请随我来。”
陆冠英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师叔。
他看起来很年轻,跟自己一般大小,只是这一头白发却不敢让人确定他的年纪了。
这人的神情虽然寡淡,也不是善言语的人,气质却是温和的,看上去有点奇怪,但又让人生不出戒备心,眼神清澈,像是毫无心机的人。
陆冠英自觉在太湖做匪盗见识的人也不少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对范湍湍这样的人,他更加小心谨慎。
他父亲性情温厚,身体也不好,万不能被人骗了去。
范湍湍撑着拐杖站在那里,看到陆冠英忽然盯着她开始走神,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陆冠英温和地笑了笑,像个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没事,只是忽然想到的别的事情,失礼之处师叔莫怪。还请师叔随我来。”
范湍湍七拐八拐地跟着他穿过一小片树林,停在了厢房前面。
陆冠英说:“此件屋子一直空着,时常有人过来打扫。师叔可以先看看,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还请告知侄儿。”
范湍湍听到他自称侄儿觉得有些别扭,陆冠英显然也觉得不太好,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不必,能住便好,陆公子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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