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范湍湍完全对不起她之前想的那样,穿越到现代去即兴评述能的满分,最起码面对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简单的一句话,她都不知道该说啥。
“转眼间,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也已经这么大了。”他继续说道,见范湍湍还是不说话,他又问了一遍,“师弟?”
“我不认得你。”范湍湍说。
陆乘风脸色一变,道:“进去说话。”
那位赶车的小哥很有眼色地推着他进了驿站,范湍湍也跟着走了进去。
驿站只是个临时歇脚的地方,很简陋。几人进来之后,小哥扶着陆乘风坐到一边,然后就被吩咐去喂马了。
范湍湍和他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陆乘风先开了口,“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们。梅超风和陈玄风已经远走蒙古,曲师兄与你一直不知所踪,武师弟几年前便已经去世了。”
说及此处他目露哀伤,看着眼前的小师弟也有恍如隔世之感。
范湍湍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只是听着他这样唏嘘的语气,心里也不太好受。
她当年跟她爸一起看的射雕,她爸有时候会忽然激动,然后问她看懂了么,再逼逼叨地给她讲一大堆。说的啥她都记不清了,但是每次想到那样的场景,都会格外怀念。
范湍湍觉得,如果是她爸穿越过来,肯定能混的风生水起。
她想家里人了。
范湍湍说,“我确实都不记得了,您说的那样,在下全都没有听说过。”
陆乘风急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范湍湍摇头,“不知。”
陆乘风叹了口气。他们师兄弟几个被逐出师门时,小师弟也才十几岁,因天资聪颖又是最小的,最得师父宠爱。
他怕是真心把师父当做父亲来看待的,而师父却如此狠心,因为陈梅二人的事情将他们全都打断了腿,赶了出去,便是他们这些年纪大的也难免对师父又敬又怨。
陆乘风自己有妻有子尚且如此,师弟们伶仃孤苦,自幼便被师父收养,赶出师门后只能一个人在江湖漂泊,除了师父再没人可念。
小师弟只怕是伤心至极,才能这样狠下心来将前尘往事忘的一干二净。
“如论如何,你身负桃花岛上乘武学,即使不在桃花岛,我也当顾及同门情谊。既然有缘相遇,那便跟我一同回归云庄住下吧。我姓陆,名乘风,师门行四,你可像以前一样,叫我一声师兄。”陆乘风道。
范湍湍点了点头,乖乖喊道:“陆师兄。”
“好好好!”陆乘风抚掌大笑,眼睛变得湿润。
他这不仅是为冯默风而高兴,也是为了自己。他们师兄弟几个,除了陈玄风与梅超风,其他人的心情大体都是一样的。
马儿很快吃饱了草,赶车的小哥补充了干粮,立马又上路了。
这次范湍湍有幸坐到了马车里面,而不是跟驾车的小哥一起喝冷风。
陆乘风与她刚见面,亲热得很,跟她说话也像个和蔼的长辈。
“我自桃花岛出来后便来到太湖上建了归云庄。那儿离桃花岛不远,我心想着万一师父哪天出了岛,或许还能侥幸看上一眼。归云庄的阵法格局便是仿着桃花岛做成的,师兄是个念旧的人,终究放不下那里。”
陆乘风问她:“你呢?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范湍湍刚想说唱戏,然后后来一想,这可能是个必死的答案!她把话吞到肚子里,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打铁。”
原主一个正正经经的手工业者,被她这么自甘堕落地搞得去唱戏,范湍湍还是挺愧疚的,虽然没能唱成。
不过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唱戏确实要比打铁好一点,她也就在电视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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