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容腹诽:虚伪。
明明看到师菡的那一刻很是惊讶,却偏偏掩饰地这么天衣无缝。
师菡左右看了看,并不见孙崇吉。
这时候孙崇吉怎可能在此呢?此刻,他正疲于应付皇子们派来的各种说客,叫苦不迭呢!
李汉成看了师菡一眼,收起刚才弄花那份闲情逸致,正容道:“坐,师姑娘。”说着,把刚才剪梅的金剪子丢在桌上。
师菡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哪里敢坐,连道:“我想起来了,我那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们慢聊”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真是比前世还要伶俐。”李汉成扬眉笑道。
秦修容白眼:“你急冲冲让人喊我过来,就是为了欣赏你剪梅?”
李汉成眨了眨眼:“要不然呢?”
无聊!
秦修容转身就要走,却听李汉成道:“除了剪梅,自然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
她身形一定,等待他说下去。
李汉成绕到她面前,叹了口气:“此次入宫只怕凶险,三问不在我身边,孙崇吉暂时还靠不住。所以我必须要交代你一些事,以防不测。”
“你,你说这些做什么?”秦修容被他说得不安。照理说,此次入宫,李汉成应当没有性命之忧才对。只是削一个兵权而已,又不是
难道?
她看着李汉成,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但无奈李汉成掩藏得太好,她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原来只要他想掩饰,自己真的就对他一无所知。
秦修容心里有点发沉。
李汉成转身,从一旁的书柜上抱下许多册子,拍了拍,扬起一阵细细的微尘:“这些是多年来我积攒的田产商铺等私产,若你有空,也愿意帮我打理的话,就请你拿回去看看吧!”
“还有将军府里的人事,我吩咐了管家与主事娘子们待会儿过来,向你禀告这府中之事。以后我不在,这里不再是将军府,这些人却是要好生安置的。”
“还有这些,是我收藏了字画孤本,还有那里的古董俗话说,乱世藏黄金太平收古董,若我不在,你就把这些兑成银票,带着离开这里吧”
“另外”
李汉成滔滔不绝,秦修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看李汉成犹沉浸其中乐此不疲的样子,便转身就走。
“哎?修容!”李汉成急忙放下手中一卷字画,箭步过去拉住她,“怎么好端端的就要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秦修容:“你今日拉我过来,为的就是听你这等丧气的遗言?”
“遗言?”李汉成一笑,“怎么就是遗言了?”
秦修容不语,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李汉成被她看得心头打突,讪笑道:“修容,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怎是这种甘愿认输的人。我可没说我入宫去必死无疑啊,只是嘛——人有旦夕祸福哎哎哎别走修容,我的意思是,你瞧我孤家寡人这么多年,身边就缺一个知冷知热的。我觉得你前世照顾我照顾地很妥帖,所以今世我还是想让你来照顾我啊修容!”
秦修容被他拉住,想走走不得,只得瞪他:“李知渊,你个无赖!”
李汉成一把抱住她:“修容,我是说真的。今世有些事情改变了,我也不知道能否事成。此次入宫,虽然说我也事先准备过,但不能不以防万一,你说对吗?”
这话倒显得有点诚恳了,秦修容不觉被说得停止了挣动,看着李汉成,心中五味杂陈。
“既然如此”她犹豫道,“既然如此,我与你一同进宫。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李汉成一愣:“你是说真的?”
秦修容点头:“只是不能以女子的身份入宫,我只能打扮成你的随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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