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菡伤重昏迷不宜舟车移动,所以李汉成将她留在客栈,命高可卿照顾她,直至伤愈再回营。高可卿纵然百般不愿,也不能抗命,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汉成带着秦修容离去。
秦修容在马背上的英姿飒爽无比,夕阳将她的影子拖得又长又美。入暮的天气开始变冷,她穿了一件大红的斗篷,招展在边塞的风里,成了李汉成眼中一抹挥之不去的风情。
“修容,你瞧你,天生就是做我女人的料。”李汉成笑道。
秦修容朝他白了一眼。
旁边一同踏马而行的孙崇吉仿佛瞬间失聪,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
李汉成不依不饶:“今日被阿米尔那厮败了兴致,改再同你进城,好补偿这一回。”
这厮发情了么?贱地发慌!
秦修容依旧不语。
李汉成打马靠近她,突然纵身跃到她背后,从后环住她,夺过她的缰绳。
“你”技不如人,秦修容怒目相对。
李汉成哈哈大笑,附身在她耳边低语:“敢不敢随我闯一闯突厥的大营?”
秦修容一愣,当下明白,如何利用箭头,李汉成已经有打算了。只是他为什么要借轻佻之语麻痹孙崇吉呢?
她看了眼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孙崇吉,对李汉成狠狠皱了下眉。
几日后某夜,几匹轻骑因月色掩护,静悄悄从军营而出。
马上的苏三问不解,一直按捺着好奇,直到离开军营很远才敢问李汉成:“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还有那位是”
其中一匹骏马上的人身形瘦小,蒙着黑巾,看这背影着实眼生。
话落,那人摘掉黑巾,冲他露齿一笑。
苏三问吓一大跳:“秦秦姑娘?哎不对,将军,我们怎么朝突厥的边境去了?”
此时,明月照沟渠,长安月色也正浓。
八百里加急的捷报送入皇城,深夜的紫宸宫里传来老皇帝那老态龙钟的欢笑:“李卿能人呀!”
随侍太监肖廉殷勤地问:“皇上何故这么高兴呀?李将军可是把金沙关给夺回来了?”
“这倒没有。”老皇帝苏郢志放下捷报收却了笑容。
肖廉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想,既然没有收复金沙关,皇上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呀!
苏郢志显然也想到了,是呀,金沙关还被突厥贼子把在手中,他有什么好高兴的?想着,便又慢慢深沉起来。
肖廉见状,瞧了瞧外面天色,道:“皇上,该歇了。贤妃娘娘亲自炖了安神汤,要不要老奴拿来给皇上进一些,晚间也好眠。”
苏郢志拧着眉毛挥挥手,示意他下去照做就是。
肖廉退出内殿不久,门外执勤的小太监忽然进来,禀道:“启禀皇上,三殿下在殿外求见。”
“嗯?”苏郢志好奇,这么晚了,老三来干嘛?他却是偏疼老三的,道,“叫他进来。”
苏郢志膝下儿女不多,大皇子三十好几了,为人狭隘激进不堪大用,二皇子一天到晚跟个浪荡公子似的,不成体统,三皇子倒是年轻聪明颇有乃父风范,可惜母亲贞嫔的位份不高。还有个十皇子,皇帝一时想不起扔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实在是他老娘太不讨喜,连带他也常年坐冷。苏郢志还没有立太子,自太祖皇帝起便立贤不立长,照他心思三皇子才是太子人选。但有道是过犹不及,正因为三皇子太过慧心,苏郢志怕太早立他为太子,那么自己这皇位恐怕也坐不长久了。他还不到五十,还想做几年安乐皇帝呢!眼下对三皇子与大皇子之间明里暗里的争斗,他有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帝王的制衡之术有时候用在自己儿子身上,也很得心应手。
三皇子苏粢盛进殿,却端着一碗肖廉刚才说的安神汤。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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