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月去了边境,花了两年的时间,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变成了鼎鼎大名的花大将军。没有依靠花家的福荫,没有依靠孤的帮助,他一次次地出生入死,在边疆给孤奠定了坚强的后盾。佟太后野心膨胀,试图颠覆朝廷,孤在锦陵孤立无援。是延庭,在最后时刻千里奔袭,引兵回援,这才保住了孤的皇位。”国君说着,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池渊面前,弯腰,作揖,行师徒之礼,见池渊推迟,又道,“太傅,这一拜,您绝对受得。自先帝时您便一直效忠司空家,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孤心中万分感激。可是,孤想告诉太傅,大商,并不是司空一家的天下,先帝时便曾允诺,要与花家共享江山。司空家,与花氏一族早已血脉相连,密不可分。”
“陛下,老臣不是要您远离花家。花延庭是忠臣,是良将,更是陛下不可多得的挚友。老臣是想提醒陛下,唯有皇权高度集中,才能永保太平。陛下啊,先楚败就败在权利分散,上下逾越,纲常混乱。请陛下谨记前车之鉴啊!”池渊老泪纵横,颤巍巍地跪下,目光恳切地看着眼前他一手扶持的君王。
花倾城有些不服气,本能地反驳道:“太傅,得民心者得天下,国家的主人是黎民百姓,不是特定的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家族。上位者只是代表百姓处理国家日常事务,而不是操控这个国家。”
池渊侧目,不敢置信地看着花倾城。
国君也瞪大了眼,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话。
花倾城噤声,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
“多年前,你的父亲,就是因为这番言论,被我逐出师门。”池渊跪在地上,视线落在花倾城脸上,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花倾城有些惊讶,但很快地又忍不住自豪起来。与自己从小就崇拜的父亲有着同样的思想,那是件多么荣幸的事情。
“倾城,若是依你的眼光,你觉得诸皇子中哪位适合当储君?”花倾城正想着,池渊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花倾城,郑重其事地问道。
花倾城一愣,实在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知该怎么回答。
“或者,换个说法,你认为他们之中谁适合当你的夫君?”池渊又问。
“相爱,必先相知,唯有相知,才能执子之手,相携到老。”花倾城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母亲常说,男人的江山是天下,女人的天下是家庭。”
“好,孤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让你与诸皇子接触。三个月后,你来告诉孤,你心目中的夫婿人选。”国君突然开口,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倾城噎死。
花倾城哑口无言,脑海里快速地搜索着对策。
“实在不知道选谁,就选大皇子吧。”
花倾城正想着,池渊就这么突然来一句,回过神来才发觉他已经迈着颤巍巍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出宫门,在大殿门口停了下来。那背影,在烛光下突然变得伟岸起来,似乎回到了那段意气风华的岁月,声音穿透人心:“朝歌虽然很好,可他的性子,只适合当盛世的君王,更何况,他还有个异族母亲。戚夫人的儿子嘛,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只是少了些正气,到底难成大气候。”
“为什么是闵词,孤说过,储君不一定要是孤的儿子,只要是司空家的正统血脉,都可以当太子。”
“陛下,您是个很好的君王,可您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太多情了。大皇子无情无爱,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相信情爱,所以,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池渊说完,别有深意地回眸,沉声道,“若是不能成全自己,就成全天下人吧!”
“若是不能成全自己,就成全天下人?”花倾城呢喃,定神看去时只留下池渊苍老的背影,在月色下拖沓着颤抖着前行。
“倾城,选择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国君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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