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仍固执地上谏道:“陛下,齐大非偶,花家的势力在大商可谓是根深蒂固,花延庭是统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他的儿子花无双,近几年来也异常活跃,剿贼灭寇,镇压边关,名满天下。若是太子人选还出自花家,他日必定会出现外戚专权的局面。到时候,祖宗拼死打下来的江山就要一败涂地了呀!”
“孤早在9年前就诏告天下,立倾城为太子妃,今日更是当着四方来使的面宣布由倾城自己选择夫婿。如今太傅说这样的话,莫不是要孤收回旨意,让天下人耻笑孤朝令夕改?”
“陛下,花倾城可以是太子妃,但是,太子的人选绝不能由她来决定。”
“太子是倾城的丈夫,平民女子尚有自己选择夫婿的自由,何况是倾城,她是明月的女儿!孤答应过明月,会为她的女儿找一个最好的归宿!”
“说到底,陛下还是儿女情长,莫不是忘了9年前那场危机了?若不是您只顾着儿女私情,置江山社稷于不顾,何至于”
“池渊,你放肆!不要以为你是三朝元老,孤的帝师就可以对孤指手画脚,不要忘了,孤是君,你是臣!”
司空朝歌听到这个地方,赶紧去圆场。
“太傅太傅,您消消气,消消气,父皇,您也息怒。”司空朝歌连忙拉过池渊,退到一边,又使劲地向倾城递眼色,示意她赶紧去父皇那边。
花倾城却被池渊的话勾起了巨大的好奇心:“9年前的危机?”
“倾城,孤决心已下,就由你来决定太子人选。只要是你看中的人,孤就立他为太子!”国君一甩衣袖,态度强硬地宣布道。
“臣妾惶恐。”花倾城跪在地上,垂眸轻声道,“由臣妾决定太子人选,无论对错,臣妾都会成为千古罪人。”花倾城抬头,凝视着上方的人,淡淡道,“女子不得干政,这本是花家先祖为大商立下的国法,如今难道要倾城打破自己先祖立下的规矩,自此背负不忠不义不孝的罪名么?”
池渊闻言稍稍平复了下情绪,赞赏般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花倾城。
国君不语,良久道:“倾城啊,你的母亲希望你拥有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孤并不是让你选太子,孤是想让你寻找自己的幸福,以弥补9年来你失去的自由。”
国君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似乎是历尽了千年百世的沧桑。花倾城心底动容,这个人始终保留着心底的那份疼爱啊!
“闵词和朝歌先退下吧,孤和太傅还有倾城单独待会。”
“是。”
“是。”
司空朝歌临走时还十分担心地拍了拍池渊的手背,似乎在叮嘱他不要冲动。
司空闵词倒是毫不留恋地走掉了。
两人走后,国君失力般地坐在青石铺就的地板上,刚毅的脸上颓废疲倦,似乎一下苍老了几十岁,连声音也变得无力起来:“孤年幼丧母,先帝将孤交给佟夫人教养,自己便四处征战。佟夫人膝下无子,一直将孤视如己出。先帝平定四海,人心归依,先帝的子嗣也慢慢多了起来,佟夫人也有了自己的儿子,孤便被逐渐冷落了。后来,先帝的子嗣不是战死,便是早夭了,只留下孤与佟夫人的儿子弘光争夺储位。佟夫人深怕孤夺了她儿子的皇位,屡屡暗害孤,多得延庭每每不要命地保护孤,甚至为了孤,忤逆他的父亲。当时花老将军是拥立弘光的。延庭为了孤,被逐出家门,甚至被老将军打了一百军棍。”国君低声说着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眼神里有着深切的怀念。
“弘光视察凌河时失足落水,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先帝临终前终是将皇位传给了孤,佟太后却始终认为是孤害死了弘光,她连同佟氏家族的人,只手遮天把持朝政。佟氏垂帘听政两年,这两年孤表面上是国君,实际上却只是他们手里的木偶,任人摆布。延庭就在那个时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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