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御銮殿房檐一角轻轻拂动,风铃声清脆悦耳,仿佛是一曲空灵琴筝,声声入耳,丝丝入心,令人难以忘怀,平添几分出尘之意,但在其下,却有着浓重的寒意在弥漫,身着黑袍蒙面而立的先生望着跪伏的人间帝皇,当言语落尽时,他神色依旧平淡,然跪伏在地的皇帝陛下却蓦然抬头,无比凝重的向他望来,身为帝皇之位,他依然是凡人,未曾经过修行,但数十载登临帝尊之位,天下间能够与他无形气势相抗衡者几乎不存在!这是与生俱来的皇者,哪怕磨灭了他的心神,哪怕断绝了他的生机,但一身傲骨仍在。
“先生之言,可是要废储立君?”身为大帝,他收起了对师亲的敬意,也敛没了对修行之人的敬畏,冷然出声!身为帝皇,一身傲骨仍在,虽有谦卑,却绝不卑微!这是他坐上皇帝以来最为深刻的感受,先前的这一跪,跪的是师亲,跪的是礼数,跪的是身为学生应有的职责。
可哪怕他有无数种思绪,却也未曾料到事情竟然会到这种地步,本以为是先生的一句玩笑话,但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只是说一说那么简单,哪怕要废他的帝皇之位,他也绝无二言,因为皇储已立,他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况且,这天下事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能够退居后位享受自己最后的时光也是不错的选择。
然而,事愿人为,先生竟要拥立帝位!这其中的牵扯,简直令人惊怖,拥立帝位,这天下间能够做到之人有许多,但能够在掌指翻转间便将此事了于无痕,这天下间能够做到此事之人却是极少,每一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绝非他所能够抗衡的存在!而在他身前,这位先生,便是能够最轻易颠覆皇权之人,翻云覆雨间了无痕迹,甚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只因,他是先生,天机先生。
他的身份神秘无人知晓,却沟通凡人c修行两界!甚至与北方蛮族c南方巫族有着极大的牵扯,且在两族之中拥有着惊人的权利!不仅如此,他与妖族c魔族也有着不可磨灭的牵连,甚至在各方势力中都拥有着极其惊人的权势,哪怕在人族之中,他与天下名列的十数门派都有着极深的牵扯,甚至十数门派之间的纽带便是因他而起!甚至这些门派的掌门人亲自出声,门下弟子见之不敬者,当诛!出言不逊者,哪怕身为族亲,也要斩尽一脉血亲,毫不容情。
种种事宜,件件惊动天下,不知不觉间,他到了皇宫中,似是隐世避客,然而,他掌中所握的权势却是骇人到了极点,这天下间的各大势力都与他有着极其深刻的牵连,无论是根深蒂固的矛盾,亦或是生死仇杀的敌对,在他出面之时,便纷纷化解,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任何人心有不满,哪怕暗地中有着一些动作,却也只是过家家一般的小打小闹罢了,伤不到筋骨,也并不会滋生其他杀念。
他的身份神秘权势惊人,但,他却从未出手掌控过任何势力亦或是人,一直以来,都以清高自居,寻常时并不待客,唯有身份与修为显赫之辈莅临此地,他才会亲自现身接待,如若不然,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这正是这一点,令无数人放心,放下了心中的担忧然而此时,这一切却并非如他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而又与世无争。
“先生曾说过从来不会加入任何势力,也从来不会自立门派掌控一切,更不会加入到世俗间的皇权争霸中去,而现在,先生说的话似乎与以前所言背道而驰了。”皇帝陛下眉宇紧皱,他在袖间的双拳紧握,青筋隐现,面色甚至有些狰狞,无法释怀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更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他的言语,但,似乎并非如此。
“那些话我说过吗?我一直以来都信奉着一个原则,我,从不加入任何一个势力,也从来不会自建门派!但我却从来未曾说过不会沾染皇权,自然,也就不存在背道而驰这句话了。”天机先生言语间尽是冷淡之意,令皇帝面色苍白,狰狞至极的面上尽是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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