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双瞳昭示着他心底的杀意,却无可奈何。
“先生之言,学生谨记!但有一点还望先生不要忘记,这天下,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也从来不是一个人能够掌控的!”皇帝缓缓转身,淡漠出声,将冕旒摘下放于栏杆上,随即转身离去,这一刻,他失去了作为皇帝的一切,却毫无留恋之意,皇帝之位,终归不过是凡人所求的最终一念,在修行中人眼中,实在是不堪到了极点。
“你非修行中人,更从未修行过天机之法,自然不清楚这天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与我,本是殊途,你为皇权而来,如今我要收走,理所当然,至于帝位传与何人,自由我来评断”望着皇帝陛下离去的背影,那毫无留恋的身姿甚至带着一抹轻松之意,数十载来作为皇帝,他已是耗费了大量的心血精力,如今将重负抛下,自然一身轻松,只是奈何帝位不要落入有心人手中,如若不然,将会是一场灾祸!但这些,已经与他无关,在他放下冕旒的那一刻,便无回转之能,而他,也只能选择放弃。
“我只希望先生你谨记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c自作孽不可活!”脚步声走远,那回音渺渺没入耳中,先生目中寒芒冷冽,却是无话可言,目光回转落于冕旒之上,一抹复杂之意悄然弥漫。
风吹过栏杆,拂动着冕旒之上的珠玉,散碎的响声回响着,几分光泽灵韵透出,好似一件陈物,却是象征着身份地位最为尊贵的帝王!天下的帝王,凡人间的皇帝。
“那个废物已经走了,你,也应该现身了吧。”忽然,天机先生目光微凝,迎着温暖的阳光,享受着不多的畅意,却忽然开口道,身子也随之侧望向了一侧,平淡的目中掠过几分冷意。
“废物终归是废物,凡人也终归不过是凡人,区区一介没有修为的人间帝皇罢了,在你我眼中又能翻起什么浪花!”一道身影缓缓走出,迈着并不坚毅的步伐,缓缓走到了栏杆处,将冕旒轻轻拿起,能够看到,这是一只颇为奇特的手掌,是右手,但却有三根手指颇为粗壮,无名指以及小拇指则纤细的好似女子的玉指,颇为怪异。
“他终归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我无心杀他,更何况,他活着,比死了有用!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经营的这一切决不能因此而断绝,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天机先生兀自开口,目光却一直落在手拿冕旒之人的身上,一抹奇异的亮光在他瞳中掠过,随即化为一片寂然。
“呵呵,世人都称你为天机先生,而你的手段也的确能够参透几分天机,何不若直接参详天机破开你眼前的迷局,也好过这数十年来所做的一切。”一声轻笑传来,持着冕旒之人缓缓抬头,展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孔。
不错,这张面孔颇为清秀,好似邻家少年,只是面上的几分沧桑透露出了他的不凡,而最引人注意的则是他的眼睛,澄澈到极点的双眼,好似一汪深潭,虽然极深,却能一眼望到最深处,令人不由自主生出一抹悚然之意。
他束发背后,并无过多的修饰,随意的用一根粗布绳子束着,一身麻衣好似寻常百姓家走出的孩子一般,但他却背着一张弓,一张令无数人为之颤抖的弓,弓身与弓弦皆是红色,仿佛被鲜血浸泡,不经意间流转的血腥气息与他那平淡的气机格格不入,却给人一种分外契合的感觉。
良弓:这是天下最为有名的一张弓,其名为良,是为良弓!此弓通体如血色浸染,藏蕴惊人煞气,寻常时内敛其中,一但箭矢出弓,变会化为滔天血色,一张弓一支箭,可幻化出万千箭羽!甚至能够一箭射杀万里之外的存在,只是,这世间能够做到此事之人实在太少太少,而他,便是其一!
良弓在手,此人身份呼之欲出!身为天下间最为有名的一张弓,它的主人自然非同凡响,乃是当今世间箭术之巅的存在,其名——藏弓!藏弓有良惊四方,指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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