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3.五三。无处不天涯。(第1/3页)  我郎腰瘦不胜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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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清凉半温酒, 生死不过一场休。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 参差十万人家。

    时隔四年,幼时只在书卷和游记上读到过的旖旎风景,又一次如画卷般在她眼前缓缓铺开,市列珠玑, 户盈罗绮, 重湖叠巘清嘉, 似是怎么也看不厌。

    她一身式样简单的红裙, 袖子仍是用黑色绑带绕着手腕密密匝匝绕了几圈。烂银青玉的马鞍上, 挂着她的包袱与酒囊。她一手握着刀囊,一手牵着缰绳,惊蛰驮着她不紧不慢穿梭在水墨画似的青瓦白墙间。

    将十里荷塘c满城烟柳一一看在眼里, 商青鲤想到的,却是平沙茫茫黄入天的漠北。

    在她眼里, 江南的碧水蓝天小桥流水,像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而漠北的万里萧条云阴风恶, 更像是走马提锋的江湖浪子。

    商青鲤最爱漠北的夜,冷月如钩, 平沙似雪。点一堆篝火, 喝一壶烈酒,枕着鸿雁刀听着孤狼长嚎的声音入睡。

    她曾以为, 这样的生活便是她的余生。

    将要到穿过闹市时, 商青鲤翻身下马, 牵了惊蛰步行,视线掠过沿街的茶肆酒楼,她随意选了家看上去干净宽敞的酒楼打算住上一夜,明日一早去码头乘船南下。

    她从马鞍上取下包袱和刀囊,由着上前的小二把惊蛰牵去马厩,径自入了酒楼大堂。

    商青鲤一步踏入大堂,就觉大堂里数道目光“唰”地一声落到了她身上。她冷眼扫过大堂内坐着的一众男女老少,目光只在他们搁在桌上的刀剑等随身兵器上停留了一刹,便寻了张空桌子坐下。

    有小二凑过来问道:“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商青鲤把包袱酒囊等往桌上一搁,道:“一坛烧刀子,半斤牛肉。”

    “客官您既是住店,不妨先在掌柜那里登个记,完了上楼歇着,这吃食一会儿直接给您送到房里去。”许是大堂里过于安静,小二说话时不由自主的压着嗓子道。

    商青鲤道:“不必。”

    小二皱了皱鼻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消片刻便将酒和牛肉摆上了桌子。

    商青鲤拍开酒坛的封泥,取了只碗将烧刀子倒满,探手从筷筒里抽出双筷子,就着牛肉一口一口喝着酒。

    一时间,大堂里满是烧刀子醇厚浓烈的酒香,酒量稍浅的人闻着这味似是都能醉了。

    “他娘的!”一个身材魁梧穿着褐色粗布短打的汉子吞了口口水,一拍桌子,道:“给老子也整上一坛!”

    他声如洪钟,手掌拍在桌上,整张桌子都晃了晃。

    小二不敢怠慢,快手快脚的上了一坛烧刀子给他。

    他拍开封泥,抱着酒坛豪饮了一口。烧刀子味道浓烈,入口辛辣,如火烧刀割,从喉咙直直烫到胃里。

    咽下一口酒,他仰头大笑了三声,道:“过瘾过瘾!”

    坐在临窗一桌的一个女子冷哼一声,道:“风镖头,劳烦收一收你这把嗓音,硌耳。”

    “呵。”汉子冷笑一声,道:“说起硌耳,怎么比得上你们银筝阁的一群娘们儿,整日里不是吹就是弹,当真是聒噪得紧。”

    “风不渡!”女子伸手握住放在桌上的一管碧箫,恼怒道:“你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风不渡举着酒坛,又饮了口酒,听言笑道:“你吐一颗象牙出来给老子开个眼如何。”

    女子将碧箫竖在唇边,手指按在箫孔上,低沉柔和的曲调流泻而出,内力凝成的音刃如无形飞刀向风不渡袭去。

    风不渡又长笑了三声,侧身抓了把桌上的筷子,轻描淡写向女子抛去,一根根筷子筷尖正对女子,击破飞来的音刃,直直向女子逼去。

    笛声陡然一个拔高,出现了一个破音。又是数道音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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