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座同样与27号堡垒的一样,栈桥被烧毁,无后退之路的堡垒上,虽然他们的指挥官,没有郝连山那样的口才,可以宣讲出足够振奋人心之语,但其上的安西守军都愿像27号堡垒上的士兵一样,至死不渝战斗到最后时刻。
于是,一时间整片喧嚣的战场都寂静下来,大多数的安西守军和猰颜蛮子都是平静了下来,握着武器执着盾牌呆呆看着自己的同袍在三座犹如孤岛的堡垒上继续着惨烈的厮杀。
三座孤岛堡垒上,置之死地的安西守军完全疯狂起来,视死如归下,将平生最大的勇悍坚韧和最强的拼杀技巧,全部都是展现了出来。
千余抱着必死之心的安西守军,手持着精钢所制的环首刀,猛劈猛砍,毫不防御,毫不躲闪,锋利雪亮的刀刃砍进乌思重步兵身体中的同时,人多势众的敌人,也是将无数把键陀刀无情的劈斩在他们身上,将无数柄锤矛狠狠的砸击在他们的躯体上,血液飞溅,骨骼脆断,断肢横飞,甲片乱飞。
两军就如两头充满野性并且血红着双眼,明显已经失去理智的狂躁公牛,都将自己最锋利的牛角刺入对方的躯体中,鲜红的血液都在汩汩流出,生命都在飞速消耗,但双方就是不退缩一步,互相坚持着,做着两败俱伤之事。
三座堡垒上,那千余被截断后路的安西守军抱定必死之志,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环首刀砍缺了,立刻抽出铜锏铁鞭砸击敌人,等沾满滑腻鲜血的双手,无法紧握鞭锏和筋疲力竭时,就将敌人扑到在地,掐对方的脖颈,挖对方的眼珠,撕扯对方的脸皮,极尽死缠烂打只能,也要尽量多杀伤敌人。
虽然异常悲壮,但那些安西军毕竟人数太少,很快就被汪洋般涌上来的猰颜蛮子给淹没。很快,这些死战不退的大汉英雄的头颅就被恼羞成怒的猰颜人给砍了下来,用长矛挑着,向主城墙上的安西军示威,张狂的挑衅和侮辱着。
所有在主城墙上看着自家同袍全军覆灭,并被残忍杀害的安西军将士,都是目眦欲裂,愤怒无比,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盾牌,喘着粗气,恨不能立即冲过去,将那些侮辱自己同袍尸体的猰颜蛮子给全部碎尸万段了。
作为主将的牛文忠不似手下诸将那么义愤填膺,但也无比悲愤,双眼通红的对着令兵道:“让纵火兵出发吧!我要让胡虏血债血偿,死无葬身之地。”
城外看见因为自己的妙计,瞬间攻下安西军五十四座外围堡垒,让安西东面主城墙测底暴露出来,已经可以任自己军队蹂躏,而有些志得意满的索斯兰,并没有想到力主修建这些外围堡垒的皇甫昂,究竟是一个怎样阴险并且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在皇甫昂原先的设计中,这些外围小堡垒,的确只是堡垒,只有防御功能,但在修建中途,皇甫昂又意外的从石匠手中得到一些好东西,从而激发了皇甫昂的灵感,将这些原本普通只能作为防御的小堡垒,改造成一座囚牢,火焰囚牢,也是一个让人尸骨无存的屠戮之地。
皇甫昂从石匠那得到的就是煤炭,大量的煤炭,确切的说是一个离焉耆城不到四十里路的露天煤炭坑。
当地人其实平常也用煤石,当作燃料或是取暖之用,但煤石燃烧时,会散发巨量的黑烟,还有恶臭味,当地人恐惧于这些,称这是鬼怪的粪便,是催人死亡的东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当地人都是用柴薪作为燃料和取暖之物,很少碰这些煤石。
当地人也是没有想错,煤石的确是催死之物,但要看,是在谁手中,被怎样去使用,才能让它真正成为索命之物。
无比阴险狠毒的皇甫昂,将所有得到的大量煤石,全部混杂进堡垒中,几乎每一座堡垒的底部都是铺满煤石,而且像猰颜蛮子主攻的东面城墙外的堡垒,它们的堡墙其实是分为两层的,外面一层硬实的,能防御主投石机攻击的堡墙,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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