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之下,老夫妇三个儿子,大儿子死在了秦韩的野王之战,二儿子死在了秦赵的长平之战,仅有十几岁的小儿子也参了军,只剩两位老人相依度日。
据老夫妇讲,家里的几亩薄田就是靠大儿子和二儿子的军功换来的,可两个儿子的军功换来了土地,他们却白发人送黑发人,整日以泪洗面,唯有在梦中与两个儿子相见。
“那为何还要将小儿子送去当兵呢?”
“仅靠这几亩薄田,将来小儿子连个媳妇都娶不上,更别说传宗接代了。为了到战场上多砍些人头换来爵位,也好能娶妻生子、延续烟火,也只能这样了,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陈政回想起秦国太子府中的奢华无度,又想起秦国相府里的歌舞欢宴,再看看眼前用儿子生命换取生活一线希望的贫寒之家,心中再次波澜起伏,帝王将相们欲壑难填的个人野心,就要用无辜百姓的生命去永无休止的填充吗?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政就被村子里的鸡鸣声唤醒,带着老夫妇赠送的些许干粮,一行人又匆匆上路了。
临走之时,陈政从嬴柱赠送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玉璧和几个金饼子,悄悄放到了那户人家的灶台旁,这才登上了等在门外的马车。
将要接近函谷关时,周围的山势愈加陡峭起来,此时已找不到什么乡间小路,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通向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关隘。
此时的道路上,只有这四辆马车缓缓前行,山间时而刮过刺骨的寒风,举目望去,在那些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仍保留着不甘融化的皑皑白雪,为单调的冬日增添了一抹颜色。
“主人,您看前面那是什么?”老仆人放慢了前进的速度,伸手指着前方。
陈政和李牧从车厢里探出头来一看,咦?路中间那是什么东西?
待马车靠近时才看清楚,路当中不知何人堆起了一个雪人,更奇怪的是,雪人的头顶上还插着一把青铜剑。
马车在距离雪人约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李牧跳下马车,径直走了过去。
突然,从路两旁闪出一伙人来,只见这些人都是长相奇特,仔细一数,刚好七个。
李牧厉声喝道:“你们什么人?难道是这附近的山贼,想要截道不成?”
对面走出一位年纪略大之人,看似是个头领,一张阴森森的脸上毫无表情道:“你就是那个赵国的李牧?湛卢剑是否在你小子身上?把剑留下,爷爷我或许留你一条性命。”
李牧一看对方来者不善,从背上取下湛卢剑道:“你家爷爷便是李牧,湛卢剑在此,有本事的自可取去,我倒要看看尔等的能耐。”
对面七人一阵大笑,为首那人道:“娃娃,今日便教你和那个姓吕的死在这里。”
陈政一听还有自己的事儿,下车走到李牧身旁道:“尔等究竟什么人?”
“哈哈哈哈!”从那七人身后又闪出一人,只见此人长发垂肩,一只眼睛被黑布斜着包裹着,另一只眼睛露着凶光,直直盯着陈政:“他…们是我…请来的…人。”
诶?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陈政再一辨认,哎呀嘛,这不是赵郝又能是谁呢!
“赵大人,怎么是你?你的眼睛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加勒比海盗》看多了?”
赵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政:“你…你…你害我没…没了牙,又…射瞎了…我…我一只眼…睛,这笔账怎…怎么…算?”
“你眼睛瞎了跟我有啥关系?”
“太…太子府…外,你…小子放…放箭前…还喊了一…声对…对不住了,你的声…音就算我…化成灰也…认得,你还…有何话…说?”
陈政惊道:“原来那个在太子府外惨叫一声的人是你?你没事儿跑那儿干啥去了?我可不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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