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沮丧,甚至有点愤怒。望着自己脏了的裤头,又得洗澡了。原因很简单,满则溢。当然,这中间有梦,不叙述,有点羞耻、有点邪恶。
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
弗洛伊德是对的,他把大部分心理冲突,都用性来解释。儒家讲:食色,性也。也是对的,那是人类最基本的本能。我们往往想用道德和思想来超越它,但是为什么要超越呢?
道德、思想、宗教的产生是近几千年的事,而这样的本能,从人产生起就有了。当然,这也是哺乳动物的共同的本能。本能的力量是强大的,它保证了在千万年的进化中,人类基因传承下来,对于思想来说,它是我们身上更纯粹、更本质的力量,我们甚至无法超越。
物质决定意识,性决定情感。
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想做一个圣人。也许世界上有圣人一说,但我宁愿相信,他们不过是有某种偏好的怪人,是人类的特殊产品,我愿意承认他们的价值,但不准备效仿。
有人也要举一大堆例子来说事了,都是古代的东西,难免有编造的成分。前面我说过,王维丧妻不娶,但也不能证明他是圣人,也许是伤心过度的产物,那是病。
甚至,有人把信仰当作自己唯一的追求,戒律森严,从不逾矩,这是他的本事,我学不来。佛家道家中,有一些禁欲的高手,他们要不是从禁欲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或者对这种好处的美好向往。要不就是出于恐惧,怕产生报应。应对这种人类最基本最原始的需求,只能通过发挥最基本心理冲动的作用才行。人类最基本的心理冲动有两个:希望和恐惧。这个结论,在经济学中也得到过证明。经济学研究的对象,是人的另一个最基本本能:对食物的占有。
不能用人类中的特例来理解人生,这不科学。要看普遍性,大尺度中观察,会发现规律。
空间、时间和数量,来发现比例特征,动态变化趋势,来发现运动特征,这才是科学的研究方法。
中国的社会科学不强,不是人们研究社会不够,而是没有具体的数据支撑,不面对数量够多的样本,只凭感觉,得出似是而非的结论。不强不是因为不社会,而是因为不科学。
像梁濑溟那样进行乡村试验的人很少,像费效通那样进行田野调查的少,所以,产生不了有说明力的结论。中国的社会科学要振兴,必须从认真调查开始。中国古代,仕大夫们偷懒,在屋子里瞎抓耳挠腮,闭门造车,从书本到书本,从感觉到理论,写出一大堆貌似正确的东西,缺少硬货。
至少在中国,漫长的历史海样的人,多少正襟危坐的道学家,三妻四妾的占了多大部分?皇帝们都自称寡人,搞得自己像一个孤独的崇高者,他的女人最多。当然,也不是没有寡人,比如末代皇帝溥仪,据说是因为没有性能力造成的。在他的巨著《我的前半生》中,透露过线索,没有明提,因为那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说明一下,编者,二娃,起这本书的名字,与溥仪的这本著作无关,因为,二娃和庄娃都有性能力,这是各自的老婆证明了的。况且,二娃和庄娃也没当过那么大的官,甚至从来就没当过官。)
有过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皇宫中长大的孩子,基本是成长于妇女阉人之手,性能力的培养有点问题。不是太弱就是太强。太强者,如隋炀帝,这种能力,几乎可以用播种机来赞叹,特殊基因在特殊环境成长下的产物,不评论。太弱者,如溥仪,他五岁进宫,日常生活就与男人隔离了(太监不算正常男人,甚至不算正常人),估计到他性发育开始的阶段,宫女们就把他玩坏了,刚出来的小苗,掐死在萌芽状态之中。他成年后,缺乏性能力,是有各种旁证的。但最主要的证明,是它的皇后,婉容偷情。后来,溥仪在监狱进,政府照顾他,找原来妃子陪他,他也没有实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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