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得罪我了,除了大房,他们一家子都是坏人。”竟是怒气冲冲吼道,眼圈儿都红了,“都是坏人,坏透了!”
哗啦,眼泪就流了出来。
张婴看得吓了一大跳,都忘记了审问,慌地抱起女儿,“好好的,怎么哭了,他们得罪你,阿耶帮你打回去,你快别哭了”
只是张曦被勾起了情绪,想到那时,听到噩耗时的伤心无助,她想见阿顾而不得,祖母的变脸威逼,甚至云兴男的耀武扬威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画面,清晰地在脑海中晃过。
哪怕隔世还阳,却犹在昨日。
还有阿耶的自刎而亡,越想越伤心,眼泪如江河堤决,如夏日倾盆雨,一发不可收拾,张婴怎么哄都不哄不住。
心里暗自后悔不迭。
直到张曦自己哭累了,困睡了过去,哭声才止,然抽泣与叹息声,纵在睡梦中,依旧时时响起而不绝。
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罪。
张婴把从善坊顾家,除大房以外的人都记上。
没几日,顾家二叔顾题,就因太庙上祭祀贡品不合规,由正六品的祠部郎中,贬为从七品的诸陵丞。
连降三级,被发配去邙山看守帝陵。
“这顾文名是怎么得罪张令君?”
文名,是顾题的字。
令君,是对当朝尚书令的敬称。
顾题这一番突然遭贬,还是由张尚书令亲自下的命令,少不得引起一干人起疑,祠部没有尚书,由尚书右仆射郭良兼任。
顾题的失职,要说处置,也该是由郭良去处置。
“兄弟阋墙,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没瞧顾家大郎君回洛京了,现如今,就在尚书府衙内任文学,参与张令君推行的‘察举贤良,开科取士’的制度。”有一人回说。
周遭人等,有和顾家熟的,提出了反驳意见。
有那不相干的,全当围观了。
更有人,把顾跋十年的案子都翻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洛京城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作为当事人顾跋,自然是听了一耳朵的话,大家都觉得张令君对他看重,连老父老母都信了,跑过来,请他放二弟一马。
当年的事,与二弟无关。
熟不知,他自进了尚书府衙后,一直在坐冷板凳,连张令君的面都见不到。
而他能肯定地说,二弟顾题被贬一事,绝对与他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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