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街是回云家的必经之路,按理来讲此刻夜深,柳叶街也应该恢复安静,可这个时候的街道上却是充满了来来往往的人影,为首的那人则是站在一旁,抱胸与手底下人吩咐着什么话,见来了人,当下是来了兴致,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宁安一眼质问:
“你是何人?如此夜深,为何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此?”
衣衫不整?
宁安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想起来先前已经将那满是血渍的外衣丢掉了,当即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至于面前这帮人,穿着城主府的护卫服,应该为了下午的刺杀事件来的,看这模样,慕容习第一箭刺中的人,身份应该不低,否则这帮护卫可不会这么卖命,半夜三更还在这里探查情况。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头问你话呢!”
见宁安不回话,一旁的小护卫出声催促。
慕容习已经死了,无论他们再如何的卖力,没有结果都已经是注定了的事情。
草草的结束脑海中的想法,宁安随口回答:“过路人。”
过路人?
耿护卫皱眉,眼前这人面生的紧,看他这衣衫不整的模样,似乎像是个落魄书生?
这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在这里,若是说这案子就是他办的,似也不可能,可他若不能将来历说个清楚,拿他定罪也是未尝不可,毕竟受伤的人是城主夫人的亲弟,上头的压力确实是前所未闻的大。
“姓甚名谁,家住何地,为何出现在此,一五一十的说来我听。”
嗯?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有点跟自己杠上的样子。
宁安微微蹙眉,上辈子也与这些护卫打过交道,虽然不是同一帮人,可这手段大致来说都是差不多的,欺三瞒四,屈打成招,这种事情
“宁安,云家,路过。”
听着这一个一个往外蹦的词,耿护卫自然是听出来了他的不喜,若是云家的人,继续耽搁下去,倒是真的会有些棘手,可不拿他,如何向城主交代?难道要到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来定罪吗?
“头,”
一旁护卫靠了过来,低声道:“我在云家有个亲友,从未听说过云家小姐嫁人,也没有人入赘过云家,这人说自己是云家人,可又姓宁,只怕这话里有些问题。”
眼睛亮了亮,耿护卫却是瞪了这人一眼:“这种事情还用得着你来说?”
目光转向宁安,再问:“你说你住在云家,是何身份?另外既然你在云府生活,可有凭证?”
“我也不与你为难,下午这里出了人命案子,只要你能拿得出证据证明你是云府的人,我便放你离开,如果拿不出来,单凭你这几句话,只怕今夜你要与我去牢房走一遭了。”
宁安笑,有多少时间没有被人这样威胁了,人命官司想让自己去填?你也配?
随意的看了一眼这护卫,道:“云府就在前面,你若不信,与我去了便知真假。”
“你以为都跟你似得不务正业吗!”一旁那护卫再次插话:“我们头有要案在身,怎么能与你一个不知来历底细的人走?”
耸肩,宁安摊手:“那就没有办法了,我说了解决的方法,你们不依,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被这种挑衅的目光看着,耿护卫也是面色不善起来:“你如何才能证明你是云家的人?”
要知道云府和云家是两回事,能够把云府称之为家的人,若说没有什么证明自己的本事,绝对是不可能的,他若拿不出来,定然就是冒牌的!
“要拿我填案,不给个理由,反而让我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恕我直言,你们简直是混账至极!”
宁安是破口大骂:“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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