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舟自饮一杯千愁绪,无言望着空杯。
秋意澜也随一杯长者情,换个话题道:“哦,对了。师弟此来,可有事相商?”
叶之舟回神,想起初衷,自袖中取出那封简信,递予秋意澜看:“方才明羽来信,已在回来的路上了。”
秋意澜掠一眼简信,“哎呦”一声懒叹,撑起身躯,道:“一起回吧”与叶之舟相伴,漫步回了芸香阁大院,又吩咐几个弟子去各院传信,入芸香阁正堂闲聊坐等。
——
各院皆有书堂,却都比不上大书堂的宏伟气派。
大书堂建立之初的用意,是为立德树人,故而与藏书阁区分,前者收容民间万卷以育德,后者典藏儒术心得以育才。
岁月流转,刀光剑影之中,“才”字日渐突出,“德”字渐渐消沉,大书堂而今,已是冷冷清清。
讲师堂上,崔耀文满头华发,一身灰白儒衣,正倚案看书。
偌大堂下,十几个弟子散坐而读,谈书论道间,不时夹杂着些许嬉笑,但声音不高,都有克制。
大书堂四壁书架环绕,类目分明,不时有弟子归书取阅。
在坐弟子大都成年样貌,只最里角一张书案上,对坐着余默然与柳小玲,稍显得明眼。
小玲伏案听书,余默然悄声咏念。
小玲正是睡眼朦胧,忽见门外有人似在对自己挥手,凝神望去,又见那人似有所指,疑惑地看一眼余默然,悄声问到:“小然,门外那人是在叫你吗?”
余默然顺着小玲的目光望去,惊道:“小虎?”
一别数日,如隔三秋,想念之至,不由得唤出声来,声虽不高,但也引起了崔耀文和在座弟子的关注,一眼望去,便都瞧见了门外略显不安的陆子风。
因拜师礼上备受瞩目,在座大都认得了出来,议论之声渐起。
陆子风见此,所幸稍安了下来,对崔耀文恭敬一拜,道:“尚文别院陆子风,见过崔师叔。”
崔耀文威严换做祥和,应了一声,道:“如你之才,还能到这里来,难得,难得,去找个位置坐吧。”
陆子风本是找人,经这话一说,众目相投之下,只得规规矩矩进门,来到余默然处并坐下来。
此举,又惹来众人议论。
崔耀文看在眼里,只咳了两声,继续看书,四下议论之声也都收敛了许多。
片刻,崔耀文再抬眼望时,竟不见了陆子风,随之不见的,也有余默然和柳小玲二人,神色稍显失望,叹气摇头,继续看起书来。
大书堂毕竟不是说话之处,陆子风示意之下,与余默然悄悄离开,柳小玲自觉孤单,将落在案上的书放回书架,也跟了出去。
余默然此时,竟显得热情了许多,小玲不由得对陆子风刮目相看。
出得大书堂,陆子风问东问西,又一番自说自话,话语未断,不觉,已深入竹林。
说话间。
小玲道:“你师父和师兄那么疼你,他可就不同了,这么多天了,先生问也没问过一句”
陆子风稍顿,安慰道:“小石,你不要着急,师叔伯他们说过,等过段时间,兴许就好了呢?”
余默然中生忧虑,也但愿如此。
小玲道:“那都是骗人的,我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可现在,还不是这样”
陆子风不大相信,惊疑道:“你也是‘一窍不通’?”
小玲闻言,也惊疑起来,看一眼余默然,似是明白了什么,道:“你是说,小然他测出来的,也是一窍不通?”
余默然忽然生出源自谎言的羞愧,虽是洛万通的交代他那般说的,但话从他口中说出,觉得自己就是撒了谎。
陆子风意识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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