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宇立于青石长老身前,叙述着自己在断肠崖所见。
断肠崖间疾风呼啸,脚下山涧深不见底,距断肠崖边约五丈,亦有一座高峰,石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剑痕,深浅大小各不相同,其中有一处剑痕,深入崖壁数丈有余。断肠崖边上零零碎碎散落着数十把断剑,也不知是何人所弃,要知,纯阳宫后山有一处峰头名曰葬剑峰,纯阳弟子所使佩剑折损后,都会将断剑葬于此峰,以表习剑之人对剑的尊重,葬剑峰一名,也由此而来。
听完玄宇的话,青石长老淡然问道:“你可知这些断剑由何而来,为何而断。”
“弟子不知。”玄宇答道,要知这断肠崖虽是华山之巅一处平常之所,但却被门中诸多弟子视为圣地,不少青年弟子在初入纯阳宫时都会听到断肠崖的传说,包括他玄宇也不例外,每年春末之时,秦非昔日好友都会前去吊唁,更有不少女弟子相约移栽血泪小花,实难想出究竟是哪些人会将断剑弃于断肠崖上。
“那些长剑皆折损于一人之手,此人想必你也熟知,寒天。”青石长老也不卖关子。
“寒天师兄?!”玄宇一惊,不由问道:“师兄他为何要损毁如此多的剑?”
“不是损毁,而是练毁。那山壁上的剑痕,便是他一人所留。”
“什么!一个人练毁了数十把长剑!”闻言玄宇更加吃惊,在断肠崖上他看的分明,若是要在断肠崖对面山壁上留下剑痕,必须凌空横渡约五丈,在划过山壁后再借力返回,要知这山巅之间的劲风可令老树折腰,两崖间,并无借力之处,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一次两次也罢,这练断了数十把剑是何其惊人,要知道练断剑的人是寒天,纯阳首席,武学修为早已出神入化,这样的人毁掉一把剑只是信手之事,但是练断一把剑,哪怕是普通的铁剑也绝非易事,要知江湖中稍有名望的剑客,一柄长剑往往会追随其一生不损,哪怕是常年征战的将士,一柄长剑也能随之征战数十场战役。
玄宇的震惊,还远远没有结束,青石长老的下一句话,令他险些眩晕,寒天练断这数十把长剑,用时不足三月!
无视目瞪口呆的玄宇,青石长老娓娓道出:“去年,时值深秋,寒天与老朽论武,心有所感,即刻携长剑三十七柄,前往断肠崖闭关,再见之时,已近冬至玄龟送宝之时。虽体态略虚,但交手之时,天问剑法已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青石长老摆手,示意玄宇坐下,玄宇收拾心神,盘膝坐于青石长老对面,双眉微锁,思忖着青石长老言语之意。他自认习武修行已甚为努力,今日听闻寒天之事,方知天外有天,自己仿若是那井底之蛙,仅能窥天之一隅。
“寒天此子,虽看似玩世不恭,每日若闲云野鹤一般,游戏人间。纯阳宫诸多弟子每每怨言寒天天资过人,受掌门青睐之时,又有何人知晓,他所付出的汗水,几人可比。老朽也不妨直言,就资质而言,寒天远胜于你,甚至就纯阳宫中之人,能与之比肩者也不过十指之数,然,纵使寒天天纵之资,若无六夏迎阳立,三冬抱雪眠的苦修,也绝无今日之成就。”
“弟子明白,日后定当加倍努力,绝不负纯阳之名。”玄宇不禁握紧了双拳。
“响鼓自然无需重锤,待你三年面壁期满,只需前去拜会一下,核心弟子中一位名为李沉舟之人,自有所获。”
“李沉舟是何人?”玄宇问道。
“三年之后,你自会知晓,无需多问,将手伸来。”青石长老淡然伸手,将食指与中指搭在了玄宇脉门之上,玄宇顿觉一股刺骨的寒意,由脉门刺入体内,于自身周天,四处游动。青石长老自然不会对玄宇有所恶意,故而玄宇也未运转内息进行抵挡,任由青石长老的的内息于周身游走。
而今对于玄宇而言,青石长老身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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