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说得极是。”慕与振颔首。
云寒烟侧头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的那些心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也不知是该说他小心谨慎,还是该说他马虎大意。举止得体有分寸,就连交谈也没有半点逾越,偏偏眼神那般火热,烧得云寒烟心焦。
她不是不会拒绝人,恰恰相反,她擅长拒绝任何她不想去接触的人,可慕与振不同。
慕与振很有才,云寒烟很欣赏他。而最重要的就是,他与慕轻南的关系不错,若是慕轻南有意于那个位置,而慕与振愿意站在慕轻南这头,那么云寒烟就很有把握。
唉
回府的路上,云寒烟躺在马车里惬意的叹了一口气。
心道这环境真的太能改变一个人了,曾经秉承着“没有拳头搞不定的事”的信念的云寒烟,到如今已经变成了用尽心机城府颇深的云寒烟了。
虽是如此,云寒烟该是挺乐在其中。
自那次与慕与振相见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了。在这半个月里,她已经从人们口中的“嘉靖王妃”逐渐成为了“云馆主”。
她的武馆和常无生的医馆合并了。
云寒烟花高价盘下了原本在武馆隔壁的青楼,大肆修改内部构造,生生的把春风拂面的美人院造成了充满了老干部风的医馆。
而她,便是都城医武合并第一馆——流丹的馆主,名噪一时。
也不算一时,好歹也噪了半个月。
而常无生,便成了一个悬壶济世的华佗再世。
实际上前两天常无生还在和云寒烟争这正副馆主之位,云寒烟抱着小催催没理他,往馆门前的公告栏把那件事儿一贴,常无生就忙得脚不沾地了。
“云馆主”的风头还没过,咱们嘉靖王府的小世子就满月了!
满月席就定在府上,请的人说来不多,却也不算少。除开皇亲国戚外还有寨子里的人。
“小姐。”青瓷小声喊着云寒烟,“可别忘了小世子宴席那日要剃胎发的。”言下之意就是,莫要忘了采办料子,好让裁缝做些帽子,免得小世子受寒。
云寒烟眼皮都没抬抬,闷闷的问了声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青瓷撩开车帘看了看天色。
“回去,今儿不买料子了,不是还有几天吗?来得及。”云寒烟立起身来让车夫走得快了些。
“王爷前两天送了书信,说今天回来。”
慕轻南前些日子把那些新兵亲自送到了边疆去磨炼,不知道使了什么小算计,把杜陵北也塞进了新兵里,还和杜猛一组,去了比较艰苦的地域。
算了时间,今天也该回来了。
回来之后的时间该是清闲得整天玩他儿子了。
皇上近来不待见慕轻南,云寒烟能察觉得出来。一开始总觉得是因为皇上以为慕轻南怎么轻待了自己,到后来云寒烟才真正觉得不对劲。
现在云寒烟身体状态很好,慕轻南也没有再做些什么糟她心的蠢事,可是听慕与振说,皇上每每提起慕轻南,也还是那般语气。
说他不成器。
云寒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又是怎么回事儿。正好今天慕轻南回来,她又赶了巧记得这回事,索性就直接问了。
慕轻南沉默了半晌没有出声。
“烟儿本王前阵子总是在想,是不是”终于撬开了慕轻南的嘴,听他断断续续的磨叽,云寒烟也不催,只是总会忍不住掏掏耳朵。
“王爷!王妃!”
云寒烟一脸复杂的转头看向门口的小丫头,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声叹息,“什么事?”
“小世子哭闹个不停,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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