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学历能力很强,心思也逐渐缜密,他看过许多人以低姿态面临高位者,其中最让他称心的还属神勉和尚,宁让帝国军官连扇自己十二个巴掌依旧不还手的气概,当然不是神勉和尚示弱,而是心神较高位者更显随性的气定。要当今青年前三的谭轩跟阮青海和林墨三人,面对此时阳威靖气势上的压迫,三人绝不会以神勉的无谓造无敌的神态去面对。
凌元没刻意去学,捻住三分神意,走到大堂门前,转身以退为进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唆使奴仆杀人就得偿命,洪举英走哪儿都逃不掉。”
张莎瞧凌元要走,踏出半步又有些着急,但并未阻拦,待凌元走后,她与阳威靖说道:“阳叔叔,这件事我一时半儿说不清楚,但从他口中我知道这件事的确是洪举英错了。”
阳威靖来之前,洪立秦一个劲儿求他保住老洪家的血脉,了解洪立秦性子的阳威靖是想要护犊子,可看似如临大敌的洪立秦说出有小姐为凌元撑腰,整个阳家堡的人都觉得天真无邪的小姐不会不明是非,所以阳威靖首先排除了洪立秦是惧怕莎莎的私心太重。此时听来莎莎的话,阳威靖连护犊子的心情都没了,因为他最想护的就是张莎这丫头,奈何洪家人是他的臂膀也不愿去管了。
城主府,相罗文的尸身就摆放在城主府的一间偏房里,这间房常年不得阳光照射,只有弥漫的光芒渗透进房间,房间里有多个床位,是专做暗事之用。
房内有一独鼎香炉,香炉里三根香烛青烟飘荡消散。
房间里没别的尸身,就相罗文一人安静地躺在最角落的板床上,身上盖有白布,已被在场的凌元退至胸膛。
望着平躺的相爷脸色苍白,白天的事依旧能够气得凌元心潮澎湃,相爷的事必须让洪举英付出代价。
没了四年前的李方季独占鳌头,阳家堡势力已遍布整个湘潭城。凌元倒没考虑到这一点,只想靠自己的实力为相罗文讨回公道,他没动用帝国势力,心眼儿多得没问名,街头随便问了别人附近的洪姓人家,找到的第三处便找到洪立秦府邸。
人神体质的在此时尤为重要,没有催动灵力,凌元轻身越上两人高墙。
时过傍晚,整个洪家都处焦灼不安中,洪老夫人年过八十,她就坐在正嚎啕着的洪举英的房间里,枯槁的两手搭在一根褐色木杖上,脸色沉寂阴霾,身边是站立的儿子洪立秦,正焦急得等待大夫给自己儿子上药。
药性过大,刺激着断臂伤口处的神经,持续的疼痛折腾得洪举英咬断了两根木棍。
老妇人没有回头观望,她年纪虽老,可眼神却明亮,身后的床榻上躺着苦痛的孙儿,老婆子问道:“立秦,听说打伤英儿的还是个十七八的孩子?”
洪立秦微微欠身,回应道:“娘,这事儿就让孩儿来处理吧,就算是个孩子我也不会放过他的,英儿的整条左臂被他毁掉,照阳家堡的规矩,这个仇无论如何也得报。”
“你还想糊弄我这个老婆子?”老妇人猛地用木杖捶地三下,质问道:“阳家堡的规矩不合理,你这不是又要来阴的了!?”
洪立秦当头被喝,楞立片刻,犹豫后无奈道:“娘,这事儿孩儿说了,您就别管了!”
“管家已经把那所谓的乞丐长老带回府中,你还想瞒我?”老妇人字字问在洪立秦心坎上,“全都是你培养出来的眼线,没有你的指示乞丐长老有胆量把人卖给英儿?!”
“是!”洪立秦向着母亲大人重重跪下,他愧疚得泪流,“石长老是得到了孩儿的允许,孩儿想要给英儿培养眼线打好基础,要不是其中的一个乞丐被人殴打没有去神庙会,可能孩儿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畜生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害人!”
老妇人如遭雷击,书香门第的她嫁入洪家向来以相夫教子为己任,三个儿子两个做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