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没有侄女儿牵扯其中还好处理,方才瞧见侄女儿焦急的步调,阳威靖知道自己有必要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亏得是胡叔叔手下留情,要不然缺一只耳朵少一条眉毛可就糟了,来,张嘴”张莎逗孩子样让凌元张了嘴巴,将汤药送进他嘴里。
站在一旁的胡崇宪两手搭在小腹上像极了一位老管家,他解释道:“当时凌公子对小姐出言不逊,本班头实在听不惯,所以出手较重,还望凌公子见谅。”
“小意思。”
对于胡大班主的话,凌元接得实在目无尊长,却不在乎自己的伤势,面对邪恶凌元深恶痛绝,他直奔主题:“张莎,你别蒙我,洪举英人现在人在哪儿?”
张莎撒不来慌,面对凌元炙热的目光,她躲之不及,凌元一瞧此事绝不简单,猛地站起身来,险些将张莎手中的药碗弄撒,再一次问道:“这件事你若是偏向那洪举英一丝一毫,我们之间的朋友就没得做!”
张莎被问及内心深处,她脱口而出:“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
凌元认真地盯着张莎,直到张莎悄然低下眉头,凌元才觉着张莎没骗自己,拿过她手中的药碗,也没觉得烫便给一口闷掉。
“莎儿啊,听说你收养了病人在药馆,你久不回堡里来,叔叔有些担心,就来看看。”门外传来阳威靖清淡嗓音,张莎举目望去,发现阳叔叔站在门口,顿有羞涩的张莎举止之间霎时变得不顾前后,就连脸色也逐渐拘谨。
当真觉得自家闺女儿这下堕落地蒙头转向,阳威靖站在门口,怪道:“叔叔都站在这里了,莎儿你就不请叔叔进来?”
“啊”张莎放下手中药碗,连忙上去挽住阳威靖的手臂,忍住尴尬地说道:“阳叔叔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出来接你啊。”
阳威靖单指戳了戳张莎脑袋,溺爱道:“刚在大门口就瞧见你跑上跑下的,忙得可是连我都瞧不见了,想要叫你又怕打扰到你,所以才自个儿走进来喽。”
胡崇宪站立一旁,弓腰迎主。
阳威靖瞧了一眼站在床榻旁的凌元,白天听闻的乞丐模样已换做朴素衣衫,除了一脸的正直也瞧不出什么来,面相看上去也没什么心眼儿,阳威靖点点头,算作对凌元的第一印象在他眼中得了个好彩头。
阳叔叔的言下之意张莎懂,吐吐小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她解释道:“阳叔叔,凌元受了重伤,我担心会好不了,所以打算让他在药馆住下。”
完全可以让凌元住回阳家堡,阳威靖倒不去猜想其中缘由,却听见凌元对自己问道:“阳前辈是阳家堡家主,那洪举英也算得上是你要保的人了?”
阳威靖目光第二次与凌元对接,瞧着这小男孩儿身上过了头的正义凛然,他直言不讳道:“当然。”
面对这位当世高手毫不畏惧,凌元昂首挺胸道:“阳前辈可以说我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可认为我少不经事,但杀死洪举英是我此生定下的第一个决心,我就一定要让他死。”
阳威靖能够微笑面对凌元的话只看与侄女儿的面子,眼前这凌元在自己面前放臭屁,阳威靖淡淡笑道:“洪举英父亲是我阳家堡的班主,他要我为他儿子主持公道,以你这般不经大脑的说辞,听在我耳里简直就是个傻子,此事若不是牵连莎儿护着你,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到现在?还能在这里跟我叫板?”
除了大叔上一回因他擅作主张与蛮族余孽开战,将他骂的狗血淋头,此次阳威靖的眼神也让凌元心神颤动。
到底是道力高深的道者,阳威靖不怒自威道:“洪立秦与我说了,包括你小子在内的四名乞丐,洪举英共花了一百两纹银从老乞丐石奇手里买走,所以他要如何处理你们都随他,倒是你这里又会是怎样的一番说辞,小子你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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