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庆一顿,正要说话时却听到身后传来咳嗽的声音,“许久不见啊,既然来了,澜庆还不快请公主进去。”
便瞧见竹林前,赵烨辰一身白衣,面色也甚是憔悴,由侍女扶着缓缓上前。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你方醒,太医说莫要折腾才是。”澜庆急忙折回去,担忧地说道。
萧弥繁全部看在眼里,且不说澜庆公子待她如何,他不过是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为了赵烨辰,不惜一切都亲力亲为,竟还让自己去退婚,不说说来也是,自赵烨辰识得她之后,便再无好事,她还欠着他一条命呢。
赵烨辰挥了挥手,示意澜庆安静,面上却带了几分笑,含情凝睇地盯着萧弥繁,“公主,今日天气甚好,不知公主能否赏面与在下结伴将着衡月阁游一游呢?”
“公子,你身体刚好,怕是”
赵烨辰眸底一暗,缓缓移眼,声音极其低沉,“哼,澜庆,你近日是越来越放肆了是么?作本公子的主,如今又限制本公子的自由了是么?那不如你来做这个主!”
澜庆急忙跪了下来,张皇失措道:“公子,并非澜庆想做公子的主,只是公子”
“闭嘴!”赵烨辰突如其来的吼声引起一阵不适,又剧烈咳嗽了几声。
澜庆急忙拱手说道:“公子莫要动怒,属下听命便是,只是虽说已是春日,但还有些凉意,属下差流玉为公子送来衣物。”
赵烨辰一双桃花眼微微半眯,压了压喉间方才涌上的不适,对澜庆说的话置之不理。也难怪,澜庆公子擅自做主,将萧弥繁送入夏凉,又应了自己父亲为自己安排的女子,说是隔日便去将那些女子接来让自己挑选。他心意如何澜庆是最清楚不过,何况他与萧弥繁有婚约,怎可半途而废。但澜庆却骗他说萧弥繁早已解除了婚约,他还伤心了许久,若不是夏凉女皇派人接他入宫,怕是他还被这狗奴才蒙在鼓里。
“澜庆公子,你且先下去吧,本公主定然会照顾好你家公子的,毕竟他可是本公主的救命恩人。”弥繁微微上前,对着赵烨辰甜甜一笑,便站在了赵烨辰身旁。
澜庆见公子怒火未散,便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公子还在气头上,且这女子竟食言至此,他也无话可说。只是,他总隐隐感觉这女子近日的眸子并不如从前那般干净了。想来,她也不至于对自家公子做些什么,便悻悻地退下了。
赵烨辰顺势也将身旁伺候着的侍女使唤了下去,眸底的一汪柔情甚是明显,笑容可掬,“可愿陪一陪我?”
弥繁笑着上前一步,与他并肩一起走着。许是多日未能下床的原因,赵烨辰走路略微有些摇晃,未走几步便气喘吁吁。弥繁面上一抹黯然,随即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伸手便挽上了他的胳膊,扶着他上了一座木桥。
衡月阁竹林中一条青石小道,与一处后花园相连接,阳光斑驳的影子撒在林间,春日正是嫩绿竹叶新冒之时,赵烨辰一言不发,面色微微有些红润,由弥繁扶着朝前走,一百一紫的身影在林中渐行渐远,远远瞧去,甚是登对。
“谢谢你。”萧弥繁目光始终在脚下,不曾抬头,话语间却尽是真诚。
“这有何谢头?一些皆是我自愿,与你有任何干系?”赵烨辰笑声爽朗,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不敢正眼瞧身旁人。
“不过,我定会想办法解了你身上的蛊的。”弥繁声音弱了几分,似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赵烨辰摸了摸她的头,带了几分宠溺的笑,“神医与太医联手都束手无策,你就莫要再费心费力,如今你已寻到家人,好好享受便是,至于我,你莫要愧疚,皆是我心甘情愿,本来即便是无蛊毒,我也活不长,早一天晚一天也是一样。”
银色的光斑落在他的面上,苍白清晰的轮廓显得丰神俊朗,自侧面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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