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日,小道姑,你方才就已喊成了旁人的名字。”陆离似是有些生气,将弥繁缓缓推开了。
萧弥繁眸底泛起阵阵涟漪,目光炯炯,盯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个头的男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脑中也空白一片,“萧肃尧乃是我的表哥,何况如今我与他有交易,方才他过来威胁于我,我便以为他追了过来,陆离,你,是生气了?”
“没有。”陆离转身背对着弥繁,语气有些冷漠,凤目中一阵冷清,不理会一旁踮脚偷望的萧弥繁。
“大不了日后我离他远上一些便是,你且告诉我你是如何来夏凉的?”弥繁灿若星辰的眸子甚是晶亮。
陆离不语,放置在身前的手攥住了又松开了,却再也不瞧一眼身后的女子,似是自鼻中发出的声音一般,“小道姑,我寻你来是有事要对你说”
“何人在那处?”一排浩荡的宫中守卫步伐整齐,走了过来,朝着二人躲身的明柱喊了一声。
萧弥繁似是被惊着了一般,急忙将陆离挡在了身后,缓缓蹲了下来,也正好他们所在的地方灯光微弱,基本上瞧不清究竟是否有人,她瞧着一行人急吼吼地朝着他们二人赶来,情急之下便拉着他再次折回园中,二人一并蹲在了桃树下。
守卫将那座宫殿搜寻了个遍,也未见任何动静,只瞧见不知从何处来的猫,索性便也转身走了。
“小道姑,如今我亡命天涯,无处可去了,我只想在自己临死前来见你一面。”陆离声音说不出的沙哑暗沉,面上也被悲戚乌云所笼罩,顺势便坐在了桃树下的草坪之上。
萧弥繁本来张望的人后背兀地一僵,回眸时瞧见身后人的颓废,不知晓为何心中猛然一揪,她起身指着他语中微微含有一些怒意,“你这话什么意思?陆离,对于你那些不可告人,甚至埋藏至深的秘密我不想知晓,即便是今夜你竟然能入得了宫我也不想问,只是我想问你一句,你可曾欺骗过我?”
陆离一语不发,起身将怒火冲天的人温柔地拥入怀中,神色复杂,一只手随之便将锦袋放入了弥繁手中,用那极尽魅惑的声音说道:“不知晓,欺骗与坦然如今都不重要,小道姑,你可愿意放弃仇恨随我离开这些纷扰?”
夜风微微吹过,花瓣纷纷扬扬,落花处二人一时无言。
半晌,陆离嘴角含上温和的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必说了,我都知晓了。还未告诉过你,你那半醉的笑容最是美丽,珍重!”
不知何时,天空中落了雨,春夜的绵绵细雨打湿了万物,耳边唯有淅淅沥沥雨声在回响着。花瓣上露珠滚落,待石灯笼中的烛灯灭了以后,万物归于沉寂。
“你可愿意放弃仇恨随我离开这些纷扰?”
“不必说了,我都知晓了。还未告诉过你,你那半醉的笑容最是美丽,珍重!”
“小道姑,如今我亡命天涯,无处可去了,我只想在自己临死前来见你一面。”
“小道姑!”
“小道姑”
渐渐地,陆离便已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正如自己当初消失在那面具人漆黑无涯的眸子当中一般。
“陆离!”弥繁心中一阵酸楚,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猛然间被惊醒,房间氤氲着龙涎香的味道,灯光迷离而刺眼,萧弥繁瞪大了眼,瞧着窗幔边的紫色流苏,眼角两滴泪水缓缓滚落,心中一时压抑无比。
“丫头”魏妈妈轻声唤了一句,扭头踌躇地瞧了一眼身后同样焦急的女皇。
“魏妈妈,你说陆离他还活着么?”弥繁呆若木鸡,眼角的泪水似是屋檐边的雨水一般连绵不断。
“繁儿,御医说你今夜饮酒过多,是以才会昏倒在花园之中,莫要再多想了,好么?”女皇忧心忡忡地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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