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顿了顿,眸中露出痴迷一般的光,继续说道:“那长歌姑娘的闭月羞花之容便与肃尧面前的弥繁妹妹安眉带眼,一模一样,即便是一颦一笑也不尽相同,要说,这世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人么?”
话毕,殿中鸦雀无声,就连乐师也识趣地不再奏乐。
堂堂夏凉公主,亦是南安君王之女,竟是风月场所的头牌,荒谬!荒谬至极!
旁人大气不出,萧弥繁继续吃着手中的果子,一副慵懒模样,镇定自若,但女皇与永陵王面上却十分精彩,短短几秒内竟何种神情都出现过了。若说这萧肃尧说假,他们瞧着也不像,肃尧向来玩世不恭,桀骜不驯,将任何人都未放在眼里过,但他却不管在任何事上都从未说过谎,也就是这一点女皇颇为满意。
“萧肃尧!你可知晓你现在说甚么?”永陵王见形式不对,立刻拍桌而起,今日这公主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萧肃尧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及旧事。
“父王,孩儿本就见过弥繁妹妹,难道今日孩儿就不能说实话了吗?”萧肃尧神情甚是无辜,撇了撇嘴,对自己的父王的话不以为然,“父王不信大可问问弥繁妹妹,不然冤枉了孩儿。”
话毕,众人眼神齐刷刷瞥向了正在往嘴里塞点心的弥繁,女皇满脸黑线,这萧肃尧诚心来拆弥繁的台,她无什么可说的,但倘若肃尧所说是真的,那弥繁在这段时间内,自与魏煜失了联系,已然有半年时日,这半年来弥繁为何会从浮玉山辗转到了景都,且又从景都到了夏凉。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倒令人瞎想。
“弥繁,”女皇忧心忡忡地切向了弥繁,继续说道:“你且告诉朕你表哥所说是否是真?”
萧弥繁放下了手中的点心,拍了拍手,放着众人面将手擦拭干净,才微微颔首,笑道:“启禀母亲,表哥所说的确是事实。只是,弥繁曾在赵国的军营之中,曾无意间见过表哥,将一位南安挣扎的年轻女子,”弥繁顿了顿,继而说道:“贩卖给了赵国将士!”
不知从哪桌打倒的酒杯,酒液自案桌上滴到地板上的“滴答”之声响彻在大殿之上,桌上无人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大气不出,都等待着正座上的人说话。
虽说世子在外胡来的事人人都知晓,但皇上也都碍于自家兄长的面不曾说破,朝中也更是无人提及此事,各国女子总是无缘无故失踪,听说与和香楼有关,但又无人知晓着和香楼究竟在何处,但夏凉朝臣却是对世子的和香楼无人不知。永陵王在背后撑腰,即便有人想说也无法说的出口。
今日这新来的公主竟突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及此事,永陵王自然面上挂不住,皇上也不得不去再像往日一样置之不理了。
女皇心中甚是疑惑,倘若真是去了风月之地,那她身上的那个花瓣又怎会存在,当然此地怕是只有她才知晓弥繁至今还是清清白白的。
永陵王面上早已成了猪肝色,这逆子竟在今日去抖落这位新来的公主的旧事,谁知这人还不好对付,竟将所有人从未说破过的事情放到了面上,这不单是博了他的面子,女皇也不好处理啊。
众人一时都未说什么,殿中再次鸦雀无声。
“弥繁妹妹可真是会说笑,想来这世上相似之人是有的,但是表哥也曾听说那长歌姑娘忠贞不渝,只是好表演而已,不曾在锦音楼有过出格之事,是以才更加令南安公子倾慕,今日你我结为一家人,表哥觉得甚是幸运,有如此多才多艺的表妹,表哥心中甚是欢畅,是以,表哥自罚一杯,方才未能说清。”萧肃尧笑容满面,一副惺惺相惜之态,端起一杯酒当着众人的面一杯下肚。
未等女皇说话,萧弥繁一阵清脆笑声传来,“表哥与弥繁果真是同道中人,弥繁只是想起当初曾在徽州天桥底下听闻说书的,说这列国中乃有一座令人闻风丧胆的楼,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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