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没有明白柳神婆的意思,等出门一看,只见门口堵满了村民!
村民们全是男的,一看到我立马凶神恶煞围上来。
很多人手中还拿着利器,那神态似乎跟我有血海深仇一般,恨不得把我当场千刀万剐。
不明白怎么回事,被惊得楞在原地。这时,柳神婆的平静嗓音在背后响起。
“退下。”
村民们脸色的凶狠转变为不甘,不肯轻易退去,但似乎又不甘违背柳神婆的命令,只得各个攥紧拳头眼睁睁目送我离去。
从人群中间穿过时,那感觉如同身处群狼围攻之下,一路头皮都在发炸。
紧张之余,我无意间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在人群深处,有一个身穿白袍头戴白脸面具的纤细身影混在其中。
一名柳家寨神婆?
方才与洪叔潜入时看到无数同样装束的柳家寨神婆,因而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
虽然只能看到半个侧影,但由于人群只有她一个女人,也是非常眨眼。
看不到表情,但身体反应上没有丝毫过激迹象,只是用一双面具下的漆黑眼睛静静注视着我。
看样子她并不是来围堵我的,这令我非常惊疑,她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一直走到了村口,起初不甘心跟在后面的人群渐渐散去,最后终于没有人跟来。
“这些男人都是我们两家恩怨的受害者,早已对你们洪氏扎纸铺恨之入骨。”
没等开口,柳神婆似乎动用看穿人心的能力,主动开口。
“当你是白事郎时,他们畏惧你如阎王,不敢做什么。如今你胆敢以普通人身份出现,他们当然想把你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哦,请问前辈,白事郎到底是什么?”
我趁机问着,但眼睛却紧紧注视着后面。
早就确认没有人跟来,但从出了柳神婆的家门开始到现在,始终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盯视感从何处传来无法确定,但对于眼睛主人的身份早已有了答案。
是刚才那名年轻的柳家寨神婆。
柳神婆避而不答,告诉我说如何继续刨根问底,那就要涉及柳家寨与扎纸铺之间的恩怨,所以是不会告诉我的。
随后说,洪老鬼至今没有向我说起关于二家恩怨,那是他那宁顽不灵的脑子在快入土终于开窍了。
既然他肯放下,那再好不过,就让恩怨中止在他们这一辈,我以后凡事就听洪老鬼的就行。如果还是太好奇,以后别想见若娘。
听闻警告,我即便心中堵得慌也无可奈何,客气一番后告辞了。
返回的路上没有看到洪叔的车,应该是我想硬闯柳家寨时他怕引火上身早就走了。
这几天的经历太过刺激太过复杂,脑子都快乱成一团麻了,
正盼着有独处机会,所以我不着急赶路,一边慢慢走着一边试图屡出个头绪。
我一开始的想法只是单纯想调查刘德壮的真正死因,后来被军衣大叔所算计,把柳若娘牵扯了进来。
随着调查深入,发现刘德壮是被军衣大叔活生生闷死的。
虽然他是死于军衣大叔之手,但导致他这可怜命运的却是我。
严格来说也不是此时的我,而是具有白事郎身份的我。
等到现在,查清楚扎纸铺与柳家寨是世仇关系,背后一段极深的恩怨。
至于恩怨到底是什么,目前不清楚。
但能知晓,一切与执事娘娘有关。
对此我有一个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
在没有成为卖身徒儿前就听说,洪氏扎纸铺的手艺自成一派,背景神秘,传说与鬼神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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