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推开车门,面色狰狞的我跳下了车。
洪叔在后面沉着呼唤。
“我亲眼看到柳娘娘已经没事了,真不懂你在紧张什么?现在柳家寨还不允许外人进入,你回去可能会有麻烦。”
“谢谢洪叔提醒,我自有分寸。”
说有分寸,其实早已心乱如麻,连失态都无法在他面前隐藏。
接下来我顾不得再理会,拔腿冲向村口。
洪叔没有骗我,虽然路障撤了,但村口还有两个把守的壮汉,似乎是在抬棺队伍通过后重新被安排的人手。
“站住!”
发现了我,两名村民顿时满脸警惕。
我深吸一口气,张口高喊。
“洪氏扎纸铺主人洪老鬼名下劣徒安平前来拜访柳神婆,请两个大哥通报一声。”
我想到在医院中村民们敬畏师父的情景才试探性打出洪老鬼的名号,未料产生了奇效。
两名村民明显哆嗦了一下,等看清我的面容后更是如同活见鬼。
“是你!!”
这才发觉二人有点面熟,应该是参与在医院中抢夺柳娘娘的人之二。
“你等着,我去通知柳神婆。”
如临大敌般扫视我一阵子,其中一名村民飞快转身朝寨中跑去。
很快,他便返回了,后面跟着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影。
“你还有胆来!非要亲眼看到若娘那丫头死了你们才甘心吗?!”
一碰面,柳神婆瞬间满眼阴霾,手中拐杖重重戳着地面。
听到若娘与死这几个字,我心一抽,急急呼喊。
“若娘真得死了?!我不信,让我亲眼看看她!”
柳神婆突然笑了,笑容充满了蔑视。
“你还在意她的死活?假惺惺!”
“请让我见见她。她是因我变成这样的,她若真得出事了,晚辈一辈子不得安生!”
连连恳求,柳神婆终于动容了,但眼中还存有质疑。
“你若是真得关心她的死活,为何以她的催命走狗身份前来?!”
她的使者?我没听懂。
柳神婆脸上充满阴霾,举起拐杖指着我的鼻子。
“白一事一郎!!”
我一下子明白了。
白事郎,我听过这个称呼。
通冢过程中,刘德壮曾这样称呼过上门走财儿的我。
我不懂这个称呼的具体含义是什么,但明白为何会被这样称呼。
没有成为卖身徒儿前我无疑是普通人,在第一次走财儿时就被这样称呼了。
其中原因,估计是因为经历了巡街拜门,正是在那个过程中第一次遇到了执事娘娘。
接下来,我没有再恳求,缓缓从口袋中摸出了仅剩一小截的白烛。
一看到这个东西,柳神婆大为动容。
我慢慢半跪在地摸出了火机。
在荒林乱坟岗时,娘娘出现了。
从柳神婆的反应上看,被娘娘跟在身边的我,便是令她畏惧万分的白事郎。
接下来的诡异异象进一步证实了猜测。
当白烛被点燃的瞬间,一道冷冰冰的愠怒声音回响在耳畔。
“少年郎,你敢!!”
“滋滋”
眼球被镣铐的焦味传来后,一声充满幽怨的凄厉尖叫最后在大脑中炸响。
当用沾满蜡油的手护住剧痛无比的眼睛时,听到了柳神婆的难以置信的叹息。
“你竟然敢这么对她?!不怕她迁怒与你好!非常好,我相信了你,跟我来。”
跌跌撞撞跟在后面,当泪眼模糊的双眼终于能睁开了,已经来到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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