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直山是去犯罪还是去借债,那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或许死在某地也说不定君枝毫无所感地说。
接下来的几年君枝辛勤工作,与赖子之间也风平浪静,维持了表面上的和平。但君枝说:
“想要守护这个房子的浅薄之心逐渐变成想过更宽裕生活的yù望,也希望赖子将来别跟我一样过着愚蠢的人生是有几个男人追过我,但在我看来,他们都很像来骗房子的考虑到赖子的心情,实在没办法点头答应。yù望的表皮一直膨胀,我的心一点也不安稳,好寂寞。”
似乎并没有因此就过着顺遂的人生。
我想到昨天听过的柴田耀弘的故事。与他一手打造而成的巨大财富王国相比,君枝的财产仅是沧海一粟。不,这间破房子可说近乎于零。但是,回dàng在两人的心中却是同质的不安。
“可是我知道,要是没有这个家会更好。这个家把我变成了魍魉。我实在无法放弃这个家,无法舍弃执着。办不到这点,我就没办法获得幸福。”
她的话中出现了魍魉,应该是御神的教诲吧。在听过她的半生之后,这个教诲显得十分残酷。
“本来就是了。”
夏木津赞同,他的想法似乎与我不同。
“快快放弃这个家,跟女儿和好不就得了。”
“别说得这么简单,对她而言这个家是”
“说的也是”
我的辩护又白忙了一场,被君枝本人打断。
“就是因为我做不到这点,所以不管我喜舍多少都没用。我自己也很清楚。”
看来又只有我一个人跟不上话题了。
“可是这位太太,刚刚说房子坏了很伤脑筋,表示想把房子留给女儿吧?管他是魍魉还是高梁,死了之后女儿继承了房子,不就会害女儿变成魍魉了吗?那太可怜了,这么可爱的女学生怎么能让她变成妖怪啊。”
不知夏木津真懂还是假懂,总之装作很懂的样子在劝君枝。
“您说的是。”
君枝看了看窗子。
“赖子讨厌我,不对,是憎恨我。这也无可奈何吧。毕竟我的话没办法传达给那孩子,她想的事情我也完全听不懂。后来,我开始觉得我不断工作不断工作却还是没办法幸福都是她害的。我产生了那孩子是魍魉,只要有她在我就不可能获得幸福的错觉。这么辛苦,这么辛苦,结果却还是很悲惨。”
君枝的眼神一瞬间闪烁出凄惨的光芒。
表面上安稳的每一天,母女之间的鸿沟却以看不清的速度不断增宽。
“但是这种想法本身正是我自己才是魍魉的证据,所以被那孩子讨厌也不得已。所以,我离开这个世间才是对那孩子好。”
君枝的话说到一半以前还算有点道理,但接下来似乎在哪里欠缺了一环,好象说不通。
似乎有所欠缺。没错,欠缺了君枝如何成为御神信徒的决定xìng证言。所以才会怎么听都觉得不对路。
我问了这个问题,君枝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她能毫无抵抗地回答夏木津支离破碎的问题,面对我循序渐进的疑问却停滞良久。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何如此,不过对她而言,这个问题似乎太过理所当然而不知该如何说起。
就像是被人问说“是日本人吗”的感觉。
于是我改了一下问题。
“第一次听说御神是在什么时候?是谁介绍去的?”
她停顿了很久。
“是川告诉我的。”
“川?他是谁?”
“在吉祥寺教人制作锦缎木偶(注)的老师。他召集家庭主fù提供家庭手工的赚钱机会,教她们制作木偶的方法。完成的木偶跟我做的头组合后就算成品。锦缎木偶最近卖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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