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七急忙接道:“小的绝对烂到肚子里!小的就是做了一场梦,哦,不,小的喝多了,摸错了家门,小的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胡老七听这话是没打算灭他的口,急忙一连串保证。今日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敢泄露出去,那什么德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下人,叫他主子知道自己出卖了他,还会留自己小命?所以不用对方提醒,他也不敢到处嚷嚷。
黑衣人似乎被他的主动噎了噎,然后呵呵笑两声,挥挥手:“兄弟们,收工!”
随着这一声,黑衣人们齐齐走向门口,推开破门,嗖嗖嗖嗖几下蹿地没影了。
胡老七滚地葫芦一般从地上爬起来,骂咧咧道:“也不给爷接上手臂,一群王八羔子,混账玩意”
刚开个头,门口人影一闪,却是一名黑衣人又回来了,胡老七急忙刹住口,一张脸挤作一团,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那黑衣人似乎没听到他骂人,在门口道:“看在你老实配合的份上,告诉你个消息,马寡妇和她原本住处的隔壁老王来往甚密,那小崽子和老王,嘿嘿,至少有五分想。”
胡老七简直如五雷轰顶,黑衣人哈哈笑了两声复又出门,上了墙头。
胡老七:“”
“嗷一一一一马莲花,老子宰了你!”
夜色终于褪尽,日头缓缓升起,照着京城神都连绵屋宇上的琉璃瓦,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阳光普照大地,阴影在金碧辉煌的富贵下被深深隐藏,一切看起来那么繁荣与平和。
当这灿烂晃眼的日头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西移,一步一步挪到城北富贵堆里的富阳居时,那里的文会终于结束。
富阳居其实是一所大宅子改建,是当年还是姜王朝时期富阳伯的宅邸。
富阳伯为人低调,没本事,也不惹事,在新旧两朝交替之际,安安静静平平安安存活下来。
但难免在新朝没落下来,子孙守着偌大家业无以为继,后来只得卖了宅子,迁出去艰难度日。
新主人将富阳伯府改建成如今的富阳居,园中亭台楼榭c小桥流水,极致风雅之能事,成为大齐朝文人仕子们趋之若鹜的好去处。
新主人很神秘,谁也没见过,只知道上门闹事或眼热欲收入囊中的,到最后都莫名其妙偃旗息鼓。
此时,从集贤轩中走出几个人,都是一派斯文的打扮举止,其中一人格外引人注目,他穿着牙白色的直裰,衣襟和腰封镶着湖水蓝色澜边,上面绣着繁复的纹路。
其人身材偏瘦,一张脸唇红齿白,修眉朗目,眼尾处略微有些上挑,勾出动人心魄的美感,衬着白皙的肤质,看起来犹如良质美玉一般熠熠生辉。
正是勋国公世子赵玉京。
相传其母云阳长公主相貌之美,可用风华绝代形容,所以赵玉京有这样的殊色不足为奇。
顺义王世子赵衍尊贵华美c清华端严,勋国公世子风姿昳丽c玉树临风,一样的风采迫人。都姓赵,都是世子,人们并称二人为神都连璧。
京城人皆知,勋国公世子赵玉京书画双绝,常与文人骚客相互切磋交流,是勋贵之家中少有的风雅人。
几名仕人在集贤轩与赵玉京拱手作别,有的还要去其他地方赶另一场文会,有的则要打道回府。
赵玉京婉拒了一名仕子同行的要求,一个人负手随意行走。富阳居中随处都是景色,一山一亭皆可入画。
他信步走到一座精巧的小桥上,站在栏杆前远眺远处的景色,衣袂翩然,随风翻飞,看在别人的眼中,便是一副价值连城的画卷。
这时打桥头走来一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生的面白无须,面团团似的一张脸,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翁。
他蹙着眉似乎在想着心事,走到桥顶与赵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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