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中不知打哪里闪出几条黑影直冲他扑过来,其中一条影子尤是快得惊人。
胡老七也会点微末功夫,混黑市的若没有点自保能力,早被人不知卸了多少块了。
但眼前的人影,仅看身法他便知道不是庸手,何况对方人多,所以也就没想凭自己的功夫跟人家较劲,几乎在初现端倪之时,胡老七就立刻反手一模袖子,掏出一包药粉撒将出去。一只手仍顾着手中钱匣子,没舍得扔出去。
但当先之人的速度过快,就在他洒出药粉的当口,那人一只手已经切在他的侧颈,眩晕之际,听到一人小声嘟囔,“奶奶的熊,迷眼了!”
胡老三此时不是在想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而来,而是在想,他的迷药十分烈性,只要闻到一丁点应该立刻昏迷才对,那人竟还有出声的余力!这是为什么?
胡老七清醒时,发现是在一间房里,房间堆着乱七八糟的柴火,看起来很是破败的样子。而窗外依旧天色黯淡,泛着黎明前熹微的亮光,他便知道他昏迷不过片刻。
房间里站着五六个黑衣蒙面人,一个个脸上仅仅露出两只眼睛,连眉毛都藏在黑巾里。
一人道:“醒了?坐起来回话。”
胡老七斜斜看他一眼,把脸撇到一旁,“爷就爱躺着,爷就不起来!”
说话那人没想到他的反应跟个孩子似的,眼角挑了挑“嘿”了一声,顺便在他腿上踢了踢,然后蹲下来,道:“老子不管你是坐着还是躺着,老子问你话好好回答,别让老子动粗!”
胡老七再次斜他一眼,“哼哼”两声,摆明了不配合。
那人便不再多说,起身回头招招手,“兄弟们,时间不早了,快来干活!小五,上竹签!老二老三,按着手脚,老四,过来,堵他嘴!”
这人一连串吩咐下去,其余黑衣人纷纷应和,摆开架势准备动刑。
胡老七在地上飞快摆手,“唉唉,停停停停!谁说不说了!谁说不说了!哼哼两声不行吗?爷就爱哼哼,哼哼哼哼!”
“嘿!”身边的黑衣人似乎在面巾下笑了笑,道:“哼够了没有,若哼够了就回答老子的话,没哼够也等答完了想怎么哼再怎么哼!”
复又蹲身,道:“老子问你,德全去你那里买的什么药,总共买了多少次?”
胡老七眼睛缩了缩,随即胡扯:“德全是哪个王八羔子?爷不认得!这什么破问题!爷就不爱回答这些问题,换一个!”
“嘿”黑衣人再一次嘿了一声,双手一伸,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胡老七的双臂被他一搭一扭,顿时错位。没等胡老七发出惨叫声,另一个黑衣人飞快地上前,不知打哪掏出个脏兮兮的破布,十分老道地塞进胡老七嘴里。
先前那黑衣人才站起身,顺便又给了胡老七一脚,叉腰道:“老子这暴脾气兄弟们,来!把咱们的看家本事给胡爷见识见识!”
“好嘞!”几人齐齐答道,有的来抓胡老七的双腿,使他不能乱蹬,有的执起他的手臂,抓住手指头,有的取出竹签对准指甲,准备往他指甲缝中插。
胡老七双臂被扭脱臼,半点力道使不上,见这次要来真的,连忙摇头,嘴里呜呜不停,又飞快点头表示愿意开口。
几名黑衣人一起转头等先前那人示下。
先前的黑衣人被胡老七弄的没了耐性,冷笑两声骂道:“马嘎巴子,混蛋东西就是欠收拾!胡老七,老子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老小子,再敢消遣老子玩,老子他奶奶的宰了你西大街养的那个小崽子!还有你那老相好,卖给私窠子也能赚俩钱好让兄弟们花差花差!”
胡老七顿时老实了,西大街的老相好和小崽子比他的命都重要。他老妻给他生了一窝闺女,胡老七老了老了勾搭上个小寡妇,好不容易给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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