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唐玉陵朝着王珠福了福:“九公主,阿鹿有些孩子气,让九公主见笑了。”
王珠冉冉一笑:“我又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
刘鹿浑浑噩噩的,崔清芜却也是心中轻啐,暗骂了一声废物。
唐玉陵三言两语,化解了此桩尴尬。想来也是为了刘鹿,不乐意让刘鹿给自己当qiāng使。
唐玉陵亦是笑着:“我乃唐家玉陵,还是第一次见九公主。”
她心里不觉叹了口气,若是刘鹿不去得罪王珠,可能她也会故意淡然一些,避免跟王珠结jiāo。
不过既然搭上话儿了,也不能不理会了。
好在这个九公主,似乎也不像自己所认为的那般艳俗之人。
她暗中偷偷的打量这位大夏的九公主,眼前标致的美人儿的眼睛里,有一缕淡淡的yīn冷。也许正如传闻,大夏九公主是个血腥杀伐的xìng儿。正因为如此,她不能容刘鹿被这等女子记恨上了。
可纵然有所提防,唐玉陵也瞧出这个大夏的九公主言谈锋锐,举止利落,眼界手腕均是不俗。尤其在众多质疑目光之下,这大夏公主仍然是泰然自若,自信满满。
就凭如此,若说这个大夏的九公主只不过是摄政王的一个宠,唐玉陵是绝不会相信的。
王珠也是不觉轻轻的福了福:“原来是唐家的嫡出长女,名满明都,难怪如此从容不俗。”
阳光下,王珠那双略含冰冷的眉眼,被日光一朝,却也是更加璀璨辉煌。
好似什么精致的翡翠,十分的华丽美丽,却不带什么情愫。
那股子冰冷的美丽,竟不觉让唐玉陵打了个寒颤。
这个大夏的九公主,竟好似什么美丽的妖物。
那股子冷冷的魅惑,不在于皮相,而在于骨子里的东西。
阳光明媚,冷风寒寒。
眼前的女郎,自然不能让人联想到那出尘仙子,却不觉让人联想到了什么山精妖物,还是嗜血凶残那种。
唐玉陵顿时也是应道:“不过是蒲柳之姿,如何能担得上九公主的廖赞。”
心中却不自觉暗暗有些欣喜。
她自然是知晓,王珠说的是客套话儿。不过王珠从大夏而来,初入明都,居然也打听了自己。唐玉陵虽然并不是那等十分虚荣的人,却也是暗暗有些欣悦之意。
随即,唐玉陵也引荐王珠和自己那些相熟的贵女说话儿。
这博云五姓,均是高门大族,并且旁支无数,各类姻亲关系更是盘根错觉。
其中各房因为家中男丁官职、人脉不同,其中自也有些高低。
个中暗涌,自然是极难说明白。便算是唐玉陵这样子唐家栽培的嫡出女儿,虽然精通家事,也不见得事事都了如指掌。
唐玉陵原本也只想略略介绍一番,岂料只略略说个名字,王珠jiāo谈之间,竟然对对方的来历称谓并无丝毫生涩。
唐玉陵暗暗称奇,心想这位大夏的九公主居然是对中辰贵族之事十分了解。
最初她还以为自己名头很大,所以这位九公主知晓自己。想不到,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
孟淑君在一旁chā不了话儿,自然也是不觉一阵子的气闷,忽而不觉冷笑:“想不到九公主居然是这样子的处心积虑,为了嫁入中辰,可是当真费尽心思。你一个外族女郎,对明都之事,居然是这般了如指掌。想来,你也是早有心计,存心攀附。”
她虽然是言语含酸,有几分讽刺。
可是听到了孟淑君这样子说,在场贵女却也是顿时不觉心有戚戚。
孟淑君所言,也未必没有道理。
王珠若非处心积虑,又何至于如此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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