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全都是又疑惑,又忐忑。
唉!好好一场喜宴,怎么就觉得会吃的堵食呢?
肖云滟已牵着宫景曜的手,走到主席上去坐,宫景曜是太上皇,又是宫明羽的叔叔长辈,在这样的场合里,坐在主位上应该没关系吧?
宫明羽觉得宫姻娜就是故意的,既然能宴请全城百姓三日,难道还不能多摆一个桌子吗?为什么非让四个人坐一张席面?
“太后,请上座啊!”肖云滟坐在宫景曜下手边,她还是知道点分寸的,不会真狂的没了边儿。
宫明羽的脸色耿黑沉了,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沦落到坐右下手了?
孙太后已经气的胃疼,就算坐下来了,她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肖云滟心情好胃口好啊!今儿小皇姑不会让香疏影出来敬酒的,所以,他们就该吃吃,该喝喝,谁客气,谁明天后悔。
“云姐姐,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尤峰在另一桌挥手,喜滋滋举着个黄金三足酒爵。
肖云滟扭头看过去,就见尤泉拉了下尤峰,把尤峰拉着坐好。
而尤颜似乎在和水芙蓉说话,他们一桌子四个人,也是令人频频抬眸望去。
尤颜是金指公子,在珠宝业,他就是散发金光的大师。
水芙蓉是天下商业联盟的盟主,跺一跺脚,那是能让明月国震三颤的主儿啊!
尤峰,少年成名,击败剑圣无极,谁敢小觑他?除非不要命了。
尤泉,出了名的尤二狐,那可是商场里最会来事的人精,八面玲珑,手段高明,乃如今苏州尤家最有可能继承家主的人。
嗯!苏州尤家族规奇特,不论尊卑长幼,谁有本事谁做家主。
比起尤颜这个有点心气高的金指公子,尤泉这只狐狸更适合当一家之主。
至于尤峰?都说尤三少小孩儿心xìng,打打杀杀他行,轮头脑,他两个哥哥能甩他三条街。
宫景曜拿走了肖云滟面前的黄金酒爵,修长如玉的手执端着黄金酒爵,嘴角微勾笑看傻笑的尤峰一眼,酒爵杯口贴上绯色水润的唇瓣,仰头饮下一杯酒,当年豪情在心头。
陌缘君与容野一起起身,双手端着黄金酒爵,面向他们那一桌,异口同声笑说道:“九哥,为弟敬你一杯!”
宫景曜放下肖云滟的酒爵,又端起自己都那只酒爵,他嘴角勾一抹艳逸风流的笑,饮一口色泽如血的酒,恰如当年,少年狂傲,恣意逍遥。
宫暝曜的眸光微闪动,九弟当年第一次领兵挂帅迎敌的时候,似乎也这般艳逸风流一笑,跨马伴着星辰饮一壶酒,豪气在胸怀,一骑绝尘,伴着黑夜,带兵踏上戈壁沙漠的战场之上。
九弟该是沙场上挥汗洒血的神将,而绝不该是一条被锁链捆绑的囚龙啊!
肖云滟觉得宫景曜的双眸上,似蒙了一片薄雾,让她似偶而能看清他眼底的孤寂,又好似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宫景曜只是有些想他的战场了,账中指点江山,沙场挥汗洒血,男儿非是志在四方,而是该策马狂啸西风烈,挥刀斩尽犯境贼。
可如今,他被帝都的风雨所困,早已不是塞外风沙月下的苍狼,而只是一条被满身责任所压在背上的困龙。
“沙漠胡尘起,关山烽燧惊。”肖云滟感叹一声,看向他笑说道:“我还真不曾去过真正的塞外,早知如此,我就该随月牙儿一起去看看那大漠孤烟是不是直的。还有,长河的落日到底有多圆。”
“长河的落日我不曾见过,可大漠孤烟……的确是直的。”宫景曜歪头与她笑语,周身那种凄冷孤寂已消散,他还是那位尊贵风华的太上皇,手执黄金酒爵,饮一口美酒莞尔一笑,倾城倾国迷了人眼,醉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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