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杰就是那样。可怜的人啊!他是我唯一的心病。他虽然做错过许多事,可我仍然爱他。他身上有许多优点。他是一个大孩子,一个发育成熟的大孩子,我很爱他。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他,我关心他的同时也依赖也。你明白了吗,大夫?”
克莱因伯格完全能理解,不知怎的竟有所触动。这个女人心地善良,体贴入微,这些他先前却不曾看见。“是的,我明白了,伊迪丝。”
“他需要我,”她继续说道,“没有我,他会心神不定,丧魂落魄,滑稽可笑,然后一蹶不振,他什么都干不成,总是失败再失败。他押上了最后一笔赌注我俩的全部财产他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全都投进了这家餐厅,并且有了点转机。”她犹豫了一下。“只是因为我是奇迹女人。现在,如果我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中年fù女,他必然会失去餐厅。我这块牌子砸了,餐厅很难养活两个合伙人。他注定要破产,注定要毁灭。过不了多久我就不能去餐厅了,因为我在世的日子不多了。”
“等一下,伊迪丝,我还有许多重要的话对你说。也许我该早告诉你但我不能不先说明你的病情。这是个坏消息,可还有好消息呢。你并非无可救yào,非死不可。五年前,就在你发病的时候,出现了一种基因移植新技术,它也许能挽救你的生命。我想最好和你谈谈这方面的情况。”
使克莱因伯格感到诧异的是,她并没有作出明显反应。原以为她会紧紧抓住这一线生机,可她只是躺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准备耐心地听他讲下去。眼下,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求生的勇气。
不管怎样,他重复了同莫里斯杜瓦尔大夫谈话的主要内容,不过没有提到杜瓦尔秘密进行的外科手术。
他鼓励她说:“你瞧,伊迪丝,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成功率70%。像他许诺的那样,手术成功,你便能完全康复。”
“可我就不再是奇迹女人了。”
“除非你能把这种新的基因移植手术看做奇迹,就像我一样。”
“只要我活着,就得上餐厅去。可我再也帮不了雷杰什么忙了。”
“如果他爱你,当然希望你活着。你也能重新去餐厅上班。”
“这倒是真的,大夫。也许我能活下去。但不管出于什么动机,雷杰却只有死路一条。”
“我想,你们俩人将来的日子也许还长着呐。但无论如何,我必须尽快得到你们做不做手术的决定。杜瓦尔大夫可在星期天安排手术,但他必须得到你们的同意才行。”
她缓慢地摇了下头,“我自己不能做决定,得和雷杰商量。”
克莱因伯格看得出,到现在她还没回到她属于非奇迹的处境中来。“我看不出,再拖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说,“除非做手术,否则结果不堪设想。”
“在人们的眼中,我现在仍是个奇迹女人我还可以支持一阵于雷杰的事业也许他能找到持不同意见的人,此人将告诉教堂,我毕竟仍是个奇迹女人。”
克莱因伯格不想再争论下去,“这一切取决于你,”他说着站了起来。“明天我必须听到你的最终决定,至迟不要晚于星期六。”
“我要和雷杰商定。”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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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吉塞尔杜普雷眼盯盯瞅着壁炉上的时针,钟的指针正指着11:30,看的时间久了有点进入了催眠状态。
她把注意力转移到这间公寓的门口,等候随时可能出现的那个人来敲门。
她半小时前就返回了公寓,恭候期待已久的谢尔盖季霍诺夫的光临。今天一大早,她便起床到城里去,给预先定好的一个意大利朝圣团在卢尔德导游。10:40结束时,她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其后再接第二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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