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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系外”的劳动和“世界市场”内的其他要素。但是,这场讨论有一个方面虽然不太引人注意,但很能说明问题:不管讨论者支持哪一方,他们都反复使用上述(带引号的)的术语。而且他们在使用这些术语时都不加引号,这是因为他们基本上对被这些术语所排斥的东西有一致的意见。而且,范赞登等人甚至列举出其中的一些:西非和东亚的奴隶、农民以及在家里从事茅舍工业的人(va Zanden 1997:260)。在这场讨论以及所涉及的文献中,这些生产者乃至商人都不在讨论之内:“众所周知,荷兰共和国变成前所未有的最大的市场”;因此“阿姆斯特丹既是世界贸易的中央仓库,又是欧洲的世界经济控制站的主要金融和资本市场”。当然,在真实的世界经济中,阿姆斯特丹与荷兰根本不是这种情况。但是对于这些讨论“生产方式”的学者来说,真实的世界经济——阿姆斯特丹不过是它的一个偏远港口——并不存在。

    诚然,沃勒斯坦(1997:244)甚至出面干涉,强调说:“我们不要在分析单位上争执不休了!”但是,这场讨论的要害问题恰恰是分析单位。这个分析单位就是这些讨论者视而不见的整个世界经济,而不是他们关注的那个小小的欧洲世界经济。我们发现,关于“生产方式”的整个讨论不仅仅是毫无意义的闲扯,而且也转移了人们对真正问题的关注。这些讨论参加者都极力想避开整体主义分析。

    因此,最好是彻底抛弃“资本主义”这个死结。我早已多次提出这个主张;乔杜里(1990:84)在(欧洲之前的亚洲冲也论证了这一主张:“现代历史学家对资本主义的‘起源’所作的无休止的探讨,无异于炼金术士寻找能够把破铜烂铁变成黄金的点金石。”其实,不仅关于“资本主义”起源的探讨,而且关于“资本主义”的存在情况和意义的探讨也是如此。因此,最好是把它抛在脑后,而去探讨世界历史的真实情况。

    (6)霸权?

    大部分历史著作、社会“科学”著作和通俗作品都暗含有欧洲和西方支配世界的“霸权”的概念。近年来从克拉斯纳(1983)和基奥恩(Keohene 1983)到莫德尔斯基和汤普森(198,1996)的国际关系文献明确地谈论政治霸权。沃勒斯坦及其追随者明确地谈论经济霸权。我以前就对这种霸权概念的理论价值提出怀疑。本书第2.3、4章的论证足以埋葬任何宣称欧洲某一部分或欧洲整体支配(整个)世界的政治、经济或文化霸权具有历史依据的说法。在本书论述的四个世纪里,没有一个经济体或国家说得上能够对整个世界的经济、政治关系、文化或历史行使了某种有重大影响的霸权、甚至领导权。如果说世界经济曾经具有什么地区xìng的生产和商业基础,那么这个基础就在亚洲,而且是以中国为中心。欧洲实际上完全处于边缘。

    欧洲的任何一部分更谈不上在世界上行使什么霸权、甚至行使什么经济领导权。16世纪的伊比利亚半岛或只有100万人口的小小葡萄牙,17世纪的小小的荷兰,甚至18世纪的“大”不列颠,肯定都谈不上有什么霸权。这种经济领导权或政治强权、甚至“均势”(例如1648年威斯特发利亚和约之后)的概念本身不过是由“欧洲的世界经济/体系”这种近视眼光所产生的幻觉。这是彻头彻尾的欧洲中心论。有人会说,上面提到的这些经济体或国家可能先后是欧洲的或大西洋地区的小经济池塘中的大鱼——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贬低哈布斯堡帝国、俄罗斯帝国以及其他帝国。但是在实际上,这些欧洲和大西洋的经济体及其政体不过是世界经济的角落。它们甚至在技术方面也没有发挥什么重大的领导作用。在明一清帝国、莫卧尔帝国、奥斯曼帝国以及萨菲帝国的帝国政治棋局中,欧洲国家完全是无足轻重的角色。面对这种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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