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年的茶行老字号玉露堂?他们家老板不是位先生吗?”
余声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抱歉,家父家慈已经过世,现在是我在打理它。”
“哦,抱歉。”明颂愣了愣,然后欠欠身冲她歉意的笑笑。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得多,芙蓉山庄成了余声第一个大客户,按箱买茶的那种,并且经由明颂的介绍,余声的客户越来越多,市里多家会所都从她这里进货,会所的客人走高端路线,自然不吝惜银钱。
更何况还有他介绍来的其他客人,玉露堂最初给余声的危机就这样解决了。
后来她问过明颂为什么早就知道玉露堂却一直没来过,回答是:“玉露堂比其他同等茶行要贵。”
“但是我们贵得物有所值。”问这个问题时余声已经和明颂合作一年有余,正是一批新的春茶上市之时,她看着面前这些从各地茶园送来的茶叶,想到它们从一片不起眼的叶子到名茶的转变过程,回答得异常肯定。
也是那个时候,因为玉露堂的生意渐渐回到了父亲掌舵时的繁荣,事务开始繁杂,阿珊和宁远先后来到这里。
余声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件事。
熟客们都是新茶将上市了就打找打电话预订,来拿了就走,极少会特地坐下来的,唯有叶长生是例外,他是她知道的唯一一个真把这里当茶馆的客人。
他会将茶资压在茶杯杯底,每次一张五十的钞票,有点多,但不知道是不是父亲和他约好的,余声好奇但没有问过,只好每次都精挑细选了上好的茶叶亲自泡了送过去,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三年。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突然在心里升起来,就好像这个人陪了她很久,和她一起经历了重重困难然后到达胜利彼岸似的,然而她连他的全名都还不知道。
叶长生再出现,是在周末,恰好也是五一假期。
天气很好,叶长生出门前看了看天,天空很高,是个很晴朗的天气,他看一眼和他走在一起的人,“Anna,我希望今天的安排你能喜欢。”
“当然,我很好奇你说的那个地方。”欧Anna收到叶长生送的大红袍,发现茶汤清澈到不需要过滤,又听说卖茶的那家店,连王江帆送她的茶具都是在那里买的,惊讶之下表示想要见见这家店,于是叶长生就成了她的向导。
走进老街,欧Anna看着两旁众多的小店,不时好奇的问问这是什么那是干嘛的,“我从来没来过这里,我以为老街是隔壁那条街。”
不怪她没来过,实在是H市人把这一片的几条街都笼统的称为老街,这条路直到十多年前才有了个正式的名字,横桥老街北路,可是熟悉的人仍旧称它为老街,它在市政上的名字却被遗忘了,就连寄快递也只要写门牌号就可以了。
老街的生活节奏慢得不像是城市的,余声昨晚睡得晚了一点,才过中午就有些打瞌睡,她看了眼外面没几个人的街道,想了想,从后院里拉了张摇椅对阿珊道:“你有事就忙吧,我眯一会儿。”
叶长生带着欧Anna跨过玉露堂的门槛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穿着水绿色半袖雪纺上衣的女孩子闭着眼躺在柜台和茶室的隔断旁的摇椅上,轻轻的摇晃着,白底绣青竹的丝质长裙长及脚踝,裙摆也微微晃动着。
光线在她脸上忽明忽灭的闪过,旁边的矮脚凳上放了个玻璃茶杯,剩了小半杯黄绿色的茶汤。
叶长生心里忽的一动,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快得他根本没有在意。
他屈起手指扣了扣他旁边的隔断的木制边框,“老板娘?”
余声闻声睁开眼睛,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叶先生啊,怎么那么早?”
她站起身,叶长生看见她的长发松松的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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