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凑怎容他滔滔不绝,咳嗽一声。
秦宁喝道:“少废话,就让我见识你的古松剑法。”
唐宁拱一拱手,持箫在手,秦宁冷笑道:“拔剑吧,仗着宝剑也未必胜我。”
韦玉筝十分焦急,呼道:“宁哥哥,拔剑呀,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
唐宁点一点头,抽出箫剑,道一声:“请。”二人战在一起,均知功夫与第一次jiāo手时比皆非吴下阿蒙,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罗坚在井陉道上已听苍岩七杀讲过唐宁击败范无期,今日才亲见古松剑法,不由得暗暗赞叹,再看秦宁的剑法也是别出心裁,真是后生可畏。
二人转眼已战六七十合,唐宁心知自己内力高出秦宁,若使太乙门剑法,秦宁必非对手。
唐宁自秦陵后不曾再学太乙门的其他剑法,但久往太乙宫,看得多了,创“古松剑法”时又多与太乙门弟子印证,虽非有意,却也全留在心里了。
唐宁箫剑虽利,但要靠真实本领才能服人,而且心念同窗之谊,手上不加内力,是以不曾将秦宁之剑削断。这一来,反倒是唐宁不肯以硬碰硬了。
秦宁心知肚明,心道:“好小子,到这节骨眼上,你居然还敢托大。”剑光一转,使出一招怪招来,那剑指东实西,突然变向,直朝唐宁右肋刺来,又疾又狠。
唐宁再不使内力万难抵挡,急使箫剑削断秦宁之剑,但断剑的剑尖已划破衣衫,划伤皮肤。
两下里唐宁小伤,秦宁断剑,但唐宁若乘机紧逼,秦宁断剑绝难抵挡。
秦宁冷哼一声,急退两步。唐宁并不紧追,道:“秦公子,请换兵器。”此刻他若老于江湖,只说“多谢、承让”之类的话,就等于是胜了,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终究也算巧胜。
罗坚等人暗道可惜,王庭凑自然不肯错失良机,忙将自己的一柄利剑jiāo与秦宁。
秦宁接剑在手,返身与唐宁再战。几十招下来,唐宁渐感不支,他自创剑法,招式还不够完备,而且秦宁曾在井陉道上见过他的剑法,也略寻得些理路。唐宁已将剑招重复使过一次,秦宁的新招却层出不穷,令唐宁化解时十分吃力,几次堪堪避过剑锋,都是以青云剑法化开。
韦玉筝花容失色,紧张万分,暗将软鞭握在手中,只待唐宁再次遇险,管它什么江湖规矩,先把宁哥哥救下再说。
场边诸位各怀心事,幽燕帮与太行派最为紧张,徐大福神情漠然,王庭凑自然最为轻松。就中心事最复杂的却算“无影箭”史长老,一来他是武灵门下,自然要维护武灵门利益,而今武灵门与朝廷jiāo好,他不能不顾及田掌门和武灵门多数人的意见;二来他曾追随前掌门与朝廷作战多年,心中本就认可王庭凑的主张。
众人正在各打主意时,场中又起变化,唐宁数度历险,自度单以剑法难以取胜,左手持箫使出与老疯头一起想出的怪招来,夹在剑法之中。秦宁在井陉道上曾经见过,但真正应付起来,才知有多少吃力。要知老疯头自书中悟得武功,所想出的招式真是匪夷所思。
唐宁一招“华岳松风”横削而来,去势弯曲,连点秦宁四大穴道。秦宁已见唐宁使此招四次,前三次都差些吃亏,这次终于看破,早使一招斜刺唐宁右肋,正是破这一招“华岳松风”的关键。
王庭凑不由得一阵桀桀怪笑,哪知笑到一半,陡然住口。原来唐宁左手箫从右臂下面穿出,正压住秦宁剑脊,这一招怪异之极,偏正好补了自身漏洞,右手剑空中一弯,削向秦宁头颈。
秦宁眼见无可避,不觉骇极而呼。
唐宁一剑削去,眼见可将秦宁半个脑袋削去,但他一来不肯滥杀人命,二来又念同窗之谊,不忍加害,右手高抬,剑锋从秦宁头顶掠过,只将秦宁头上冠顶削去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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