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心只一慌,内力便接不上,登时被那道人的内力真气攻破心脉,气绝而亡。
那道人哈哈大笑,俯身拾起长剑,掉转身准备向救援之人道谢。哪知一转身,立刻脸色大变,大叫一声掉头便跑。那关卡中吐蕃兵不知死活,还要阻拦,那道人手起剑落,将几名兵丁刺死,一溜烟去了。
唐宁浑身着伤,伤口如火燎一般疼痛,强自忍着,额头上汗如黄豆大小,不绝滚落,见来救援的却是华阳道人与韦玉筝。
华阳道人虽然xìng情急躁,究竟是女人家心软,见唐宁受伤甚重,忙为他草草包扎。韦玉筝上来帮忙,她做事极认真,先要将伤口擦净,再敷了yào细细绑好,等她包完一个伤口,华阳道人已将唐宁身上十几处伤口扎好了。华阳道人见韦玉筝慢条斯理,笑道:“大小姐,绣花呢?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韦玉筝红了脸,讪讪得不敢答话。华阳道人将唐宁三下五除二扎好,韦玉筝止不住噗嗤笑出来,原来华阳道人在唐宁身上十字八道绑了许多布条,看上去十分滑稽。
华阳道人瞪韦玉筝一眼,自己也不觉笑出声来。唐宁低头一看,也是哈哈一笑,但一笑便牵扯伤口疼痛,忙忍住了笑,当先走过关卡。那些吐蕃兵学乖了,再不敢阻拦。
唐宁所受皆是外伤,失血虽多,却无大碍,只是这副模样,自然无法混进天水城,便在城外寻一户汉人农家借住,再将伤口好好包扎,说是借住,其实哪有住处,只搬些草铺在地上。这里被吐蕃占后,吐蕃官吏不懂农桑,只知放牧,天水一带良田全改成牧场,那农户生计自然十分清苦,心怀大唐,才冒死容留唐宁等人。
次日还yù到秦州一行,华阳道人阻道:“唐师侄,你身上伤未好,吐蕃人又有了防备,不宜再西行了。”
唐宁也只好作罢,便沿渭水向东,到底心中有愧,还是翻山越岭将大震关一带吐蕃军营位置规模草绘成图。一路上吐蕃兵防卫戒备甚严,唐宁等只有向南绕山上通过。
自五月中离开凤翔,也有一月有余,只将陇南及大震关一带军情查明,到了凤翔李军中,唐宁深表歉意,称道有辱使命。原来李调任凤翔陇右节度使。
李再三感谢,图谋用兵之时,却又有圣旨调他到徐州,准备进攻平卢李师道。
淮西平后,河北震动,成德王承宗遣子入质,卢龙也开始纳贡,横海节度使程权干脆举族入朝。朝廷派郑权出任横海节度使,只有平卢李师道反反复复,又是两京事变的主谋,朝廷准备征讨。
赵姓同窗依然在军中,唐宁问起秦宁,平淮西后便不知下落。赵姓同窗又道阎峰希望唐宁常到剑宫,保证孟三不会再行滋事。
唐宁辞了出营回长安,华阳道人道:“唐师侄,这回你也见到了,你出生入死取来的军情,被那皇帝一纸调令弄得全无用处,这样的朝廷官府不值得卖命。”
唐宁道:“李凉公虽然调离,但后来的凤翔节度使也是用得着的。”
华阳道人听唐宁固执不化,沉下脸来冷笑道:“你既然热衷功名,又和长安剑宫有jiāo情,怪不得看不上太乙门了。”要带韦玉筝离去。
韦玉筝道:“师父,徒儿离家已久,想回去看看母亲。”华阳道人哼了一声,也不做答,扬长而去。
唐宁道:“都是唐某不好,惹前辈生气。”
韦玉筝嫣然笑道:“唐师兄放心,师父是脸硬心软的,过一天就不生气了。”
两人做伴沿官道回长安,一路经过马嵬坡、咸阳等地,韦玉筝读书颇杂,二人文学武功琴棋之道随意漫谈。唐宁原本还有几分紧张,后来相谈投机,才敢仔细看她,见韦玉筝肤色白净,容貌不是艳丽,却是清纯可人,想起将她呼作仙女,唐宁自觉好笑。
到了长安西面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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