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句‘隔牖风惊竹,开门雪满山’,李贺这首诗写成后,我觉得‘露压烟啼’用来比拟竺前辈更为恰当,是以自作主张改了去。还要在此向竺前辈讨罪。”竺老道哈哈一笑:“哪里,哪里,得杨大侠赠名号,老道也是光彩、光彩。”
杨胖子道:“二十多年前,河北卢龙军中的第一高手接到一封信就吓死了,”他转向那带青色剑穗的老道,“这封信署着‘薄暮寒潭’宋前辈的大名。”
阎峰叹道:“这是取自王摩诘的《过香积寺》。”说罢吟道:“‘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dú龙。’果然清绝缥缈,可望而不可及,宋道长的武功之高实非我等可以想象。”那老道拈须轻笑,手上结满厚茧。
众人听杨胖子道来,更兼阎峰点评,不觉对三位老道万分崇仰。袁聪的心思只在阎峰身上,自从相识之后,二人并无过多言语,袁聪原先只见阎峰武功高强、潇洒飘逸,今日方知他文武全才,更是倾倒。
那杨胖子继续道:“更令人敬佩的是这枚、竺、宋三位前辈皆是在中条山受了神仙张果的道,便仿刘关张三人结义桃园,结义当日便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义举来。”三位老道坐在那里,飘飘yù仙。
那杨胖子又道:“河东一时瘟疫四起,传播三县四十八村,官府束手无策,是三位前辈自天而降,赐yào救人,竟无一人病死,河东父老敬若神明。更为难得的是,三位前辈从此隐居中条,清静无为,丝毫不将这浮名看在眼里。”
三位老道客气几句,阎峰道:“敝派便是久仰三位道长高名,特意相邀共倡今日之盛举,有三位道长在此主持公道,又有侠书记与华山派云阳道长门下袁姑娘等作为见证,江湖中人定是心悦诚服。”
阎峰估量着天近午时,向身边的白衣弟子打了一个手势。那白衣弟子来到台前,猛一挥手,一声鼓响,台下原本十分嘈杂,顿时静了。
那白衣弟子手持一张纸,高声读道:“骊山江湖大会开始。”猛听得一阵锣鼓之声四面传来。只见场地四方都从林中涌出一众白衣弟子击鼓敲锣。
那白衣弟子又道:“首先,感谢台上各位首倡盛会的江湖同道。”台上三位老道与剑宫弟子鼓掌相庆。
白衣弟子继续读道:“其次感谢少……”原来那纸上写着少林寺,没想到少林寺压根未来,总算那弟子见机极快,忙改口道:“华山派光临。”口气稍顿。
台上稀稀拉拉几声鼓掌,只有阎峰与几位弟子鼓掌,骆二、孟三、三位老道心道:“只有这么一个小女娃,哪能代表华山派。”是以心中迟疑,便未鼓掌。袁聪根本未想到这些礼节,端坐不动。
那白衣弟子继续读道:“再次,感谢魏博武灵门、郓州驼山派、横海盐帮、幽燕三客、漕帮……光临。”他每读一个,便停顿一下,东西二棚中便有人鼓掌相应。
白衣弟子读道:“最后,感谢台下各位江湖朋友光临。”台下便有拍手的,也有的暗骂:“他妈的,居然将老子排个最后,待会有你小子好看的。”
白衣弟子继续读道:“现在,请长安剑宫代掌门阎峰讲话。”
唐宁来到场中已有多时,东游西逛,听那些江湖人士谈论。
那聚集jiāo谈的江湖人士或为同一门派、山寨之人,或为相知老友,谈兴正浓,见唐宁在旁倾听,便和颜悦色道:“兄台可是书记门下弟子?”唐宁便道不是,那些人便翻脸作色道:“你这小子,究竟是哪里来的,竟敢来刺探某家机密。”xìng情温和的尚且如此,遇到粗鲁焦躁之人怒目圆睁,似乎便要动手。唐宁只得唯唯而退。
这时只觉衣角被人轻轻一拉,唐宁扭头看时,见是一位中年客商,却不认识。那人笑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